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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生的嬰兒後腰處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夏棲飛當庭解衣,腰後果然有一塊青記。

陳伯常皺著眉頭,咬牙低聲對明蘭石說道:“為什麼昨天沒有說這件事情?”

明蘭石的牙齒咬的脆脆地響,無比憤怒低聲說道:“這個穩婆…是假的!當年那個前兩年就病死了!”

陳伯常哀嘆一聲,就算知道穩婆是假的,己方怎麼證明?那個穩婆看著糊塗,卻在先前的問答之中,將當年明園的位置記的清清楚楚,明老太爺的容貌,小妾的穿著,房屋都沒有記錯,在旁觀者看來,這個穩婆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監察院造假果然厲害!

第一百二十章 和諧無比的那張紙

明家自然不會被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穩婆就亂了陣腳,陳伯常也是位善辯之人,揪著胎記年日已久,穩婆年邁,所證不可盡信這幾條猛烈地攻擊,反正不可能就這麼認了帳。

夏棲飛的身世,只有這些虛證,總是不成,更何況蘇州府的知州大人以及江南路的官員們,本身就是朝向明家一方。

宋世仁勃然大怒,心想這江南的人果然都是些刁民,自己辛苦萬分才“設計”了這麼個穩婆,對方居然使賴不認帳,只是看堂上那位蘇州知州的神情與說話,宋世仁也清楚,事涉明家家產一事,己方的證據確實偏弱了些,說服力大為不足。

不過宋世仁的底氣十足,發現蘇州府暗中的偏向,而且不怎麼肯採信自己的辯詞,不免用起了自家那張令人生厭的利嘴,對著明家大肆貶低,暗中也刺了蘇州府兩句,話中不盡揶揄諷刺之辭,反正他是京都名人,也不在乎江南望族的手段,仗著有小范大人撐腰,自然膽子大的狠。

明蘭石、陳伯常並堂上的蘇州知州也並不著急,笑眯眯地看這位天下出名的訟棍表演,聽著那些口水在堂上飛著,雖然心裡恨死了這廝,卻硬生生憋著。

“這位宋先生,要證明夏棲飛乃是明老太爺當年七子,你可還有其它證據?”蘇州知州在袖中握了握拳頭,皺著眉頭說道。

“大人。先前那穩婆明明記的清楚。為何不能當證據?”宋世仁雙腳不丁不八,高手一般站在堂上。

“哎,宋兄這話就說地不妥了。”陳伯常在旁邊一揖禮道:“那老嫗行動都已不便,雙頰無力,已是將死之人,這老都老糊塗了地人,說的話如何做的準?更何況當年明家擺設她確實記的清楚,可是誰知道是不是有心人將當年的事情說與她聽…再讓她記住前來構陷?”

宋世仁雙眼微眯。說道:“好一個無恥地構陷。”

陳伯常微怒,心道你們連這般無恥的事都能做。難道本人連說都不能說?

宋世仁也懶怠再理他,直接對堂上問道:“大人,難道您也是這般說法?”

堂外的百姓們已經大約信了夏棲飛的身世,畢竟那位穩婆地表演功力實在精湛,此時圍觀群眾們瞧出蘇州知州老爺和明家大約是要抵死不認,有些好熱鬧的便起著哄。

但大多數人還是沉默著。畢竟他們在心裡還是偏向著明家。尤其夏棲飛地身後似乎是來自京都的勢力,江南百姓們很忌諱反感這種狀況。

蘇州知州老臉微紅,知道這抵死不承認穩婆供詞確實不妥,但看著明蘭石的眼神,知道也只有這樣硬撐下去,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名穩婆確實年老糊塗。這採信之權總在本官手中,若是一般民案,便如宋先生所論也無不當,只是先生先前也提到,刑部歸三等。這明家家產之事,毫無疑問乃一等之例。若無更詳實可靠的證據,本官委實不能斷案。”

宋世仁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眉頭微皺,裝成失望模樣,尖聲說道:“大人!這可不成!事已久遠,又到哪裡去找旁的證據?我已找來人證,大人說不行,那要何等樣地證據?”

蘇州知州心頭微樂,心想你這宋世仁再如何囂張出名,但在公堂之上,還不是被咱們這些官老爺揉捏的麵糰,不管你再提出何等人證,我總能找著法子不加採信,此時聽著宋世仁惶然問話,下意識說道:“人證物證俱在,方可判案。”

宋世仁不等他繼續說下去,雙唇一張,連珠炮似的話語就噴了出去,:“大人?何人判案?”

“自然是本官…”

“既是大人判案,敢問何為物證?”宋世仁咄咄逼人,不給蘇州知州更多的反應時間。

蘇州知州微愣,欲言又止。

宋世仁雙手一揖,雙眼直視對方眼睛,逼問道:“究竟何為物證?”

蘇州知州被他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