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唬了一跳,彷彿回到了許多年前,自己在考律科時候的場景,下意識應道:“痕跡,兇器,書證…”
“書證?好!”宋世仁雙眼眯地彎了起來,大讚一聲,說道:“大人英明。”
蘇州知州再愣,渾然不知自己英明在何處,遲疑開口問道:“宋先生…”
宋世仁依然不給他將一句話完整說完的機會,極為急促問道:“大人,若有書證,可做憑證?”
“自然可…”
宋世仁再次截斷:“再有書證,大人斷不能不認了!”
蘇州知州大怒點頭道:“這是哪裡話,本官也是熟知慶律之人,豈有不知書證之力的道理,你這訟師說話太過無禮,若你拿得出書證,自然要比先前那個穩婆可信。”
這句話一出,蘇州知州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為什麼自己忽然間變得這麼多話?他下意識往堂下望去,只見明蘭石與陳伯常驚愕之中帶著一絲失望,而那個叫做宋世仁的訟師,則滿臉得意地壞笑著。
…
宋世仁連番截斷蘇州知州的話,將他思忖好地應對完全堵住,然後最後才突然放了一個口子,幾番挑拔,讓這名知州大人順著他的意思,在舉證之前,便搶先在眾人面前確認了書證地重要性,免得呆會兒再次出現不認帳的無恥場景。
這其實只是辯論上面很淺顯的心理手段與語言功夫,就像用一根香腸在狗的面前不停晃。卻始終不肯讓它快意地吃上一口。等著最後,你塞一根香蕉過去,那狗也會大喜全部吃光,而忘了自己本來是想吃香腸而不是香蕉,。
陳伯常發現知州老爺上了宋世仁地當,心裡暗自嘆息。他先前沒機會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