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郡主且先墊墊飢,待到了大市鎮,我們一定會讓郡主吃上好的。”
褒若忙站起來:“謝謝你,張大哥,麥餅挺好吃,我喜歡的!”
那名下屬不好意思地笑笑,把其他的麥餅放在兩人面前,又添了兩碗開水,旅行路上,熱水乾糧,還有地方可住,這就算很不錯了,吃過東西,各進了帳篷休息。
褒若眼看著他們幾個一堆,各進了帳篷,想來最後剩下的那一頂就是自己的了,用剩下的水洗了洗手,便鑽進去,正要把簾門壓好,明厚載一隻手把她的手一擋,也進來了,“你來幹什麼?”褒若怒道。
“保護你。”明厚載淡淡地道。
褒若正要說話,忽聽外面傳來“嗷嗚~~嗷嗚~~”的一聲嚎叫,聽聲音似在不遠的山間,褒若聽而色變,不敢再說,臉上猶自憤憤。
明厚載掩住眼裡的笑意,將往氈毯上一躺,拍拍身邊的空位:“睡覺!”
見褒若坐在一旁,縮在帳門口不動,又道:“你要是不睡,明天坐車可不好睡覺,容易暈車的,到時吐得天昏地暗,我倒是不怕髒,只是你自己可就受累了,說不定還要麻煩我幫你洗澡。”
褒若無奈,把身子移了移,就和衣躺在門口,明厚載嘆了口氣,坐起身來,把她撈到身邊,大手一伸,不顧她的反抗,三兩下就把外衣給她除了,往身邊一按:“心裡沒鬼,你怕什麼?就當我是女的就行了,彆扭扭捏捏的,反見心鬼,蓋好,擔心著涼!”
說著把僅有的一條薄被蓋到她身上,自己和衣躺下,雖是夏日裡,但是這山確實蔭得很,白天都熱不起來,夜裡就更有些涼意,因為有一股風從山裂口直吹進來。
褒若知道夜裡安靜,左右的帳篷離得又近,一男一女的一個帳篷本就引人遐思,要是再發出什麼聲音,那可就是引天下之水而難以自清了,只得悶聲不吭地與他反抗到底,最後當然以失敗告終,被壓在他身邊,知道再說也無用,便把外衣拉過來隔在他和自己中間:“不許過來!”
惡狠狠地背過身子睡自己的,明厚載也不惹她,難得再度同床共枕已經是心願,不必太過逼緊,貓雖然看似柔弱,惹急了也抓人的。見褒若閉上眼睛,半坐起身吹熄了琉璃燈,帳篷裡一片漆黑,褒若一早開始趕路,這時已經很有些倦意,一著枕便覺得四肢重如縛鐵,很快沉沉睡去,出乎意外地竟然沒有因憂煩而難以入睡。
明厚載在黑暗中聽著身邊嬌小的身影發出的呼吸聲越來越緩慢,漸漸化為一種綿長而平緩的鼻息聲,這才將身子移近她,把她包圍在自己的懷裡,滿足地合上了雙眼,他盼望這一刻不知盼了多久,這一天總算又來到,只覺得從內心最深處,從每一個毛孔都發出一種懶洋洋的嘆息,這個小小的身子圓了他缺失的情感。
帳篷裡漸漸無聲,呼吸之氣融合為一體,化作一種清長的餘韻。
一陣陣鶯啼鳥語從山林間衝破帳篷的阻礙,婉轉而溫柔地傳入帳篷中的人耳中,褒若被這一陣天籟喚醒,愉快地閉著眼睛享受這一種美麗悅耳的催起聲,“滴嚦嚦,滴嚦嚦!”反舌鳥嬌滴滴的聲音與偶爾穿插進來的不知名的鳥兒的彼此呼喚聲此起彼伏地湊響著二重音符,褒若聽得入神,突然鼻中又聞到了一種香氣,聳了聳鼻子,似是烤肉味,奇怪,王府里居然一大早烤肉?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眼前灰藍的帳篷映入眼裡,大吃一驚,褒若一骨碌坐起來,思緒慢慢倒轉,這才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剛剛歡快的心情瞬間跌到谷底:雲大哥有造假錢的嫌疑,而她又和另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了一個晚上!這是怎麼樣的一天一夜啊!
煩惱地抓抓頭,簾子一掀,一縷燦爛陽光照進帳篷,明厚載背對陽光,彎腰看著她:“醒了?出來吃點東西吧。”
褒若鑽出帳篷,迎面而來的清新空氣與混合著山林獨特光線的陽光讓她暫時開朗了些,明厚載指了指一叢灌木叢後用黑布圍起的角落:“要不要解決?”
褒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厚載道:“解手。”
褒若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頭也不抬就要往那兒衝,衝到一半,悻悻然折回來,從明厚載攤開的手上搶過一疊紙,掉頭又跑。
明厚載的笑意越來越深,幾名下屬互相使了個眼色,許久沒有見到掌舵這般神色,這一年來,掌舵最經常的神色就是陰森森地,不見一絲笑意,就是笑也是皮笑肉不笑,大家同時都鬆了口氣,上頭心情好,下面就好過。
雖是野營,但是由於負責接待的屬下早就有了充足的準備,一大早的烤了不少野鴨野雞野兔,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