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厚載點點頭,對褒若道:“牽著我的手,這地方草木幽陰,怕是有蛇和毒蟲。”
褒若看著眼前滿眼的黑森森,心裡再有一百個不願意,也實在無奈,只得任他把自己的手牽著往前面燃著篝火的帳篷群走去,方才在車上沒有發現,原來他們竟然在隱蔽的空地上建了四五個帳篷,由於怕風大失火,只清出一塊空地燃起一堆不大的篝火。
“自我們出來的客棧到前面至少一百里都沒有客棧,借宿農家,我們人多人家也不會收留,只能這樣。”明厚載懊惱地道:“是我疏忽了!我們常在田野裡進出,有了山裡的味道,蚊子一般不咬,你初來乍到,便招蚊子,我帶了藥的,卻忘記給你塗了。”
馬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一開啟來,褒若忍不住掩上鼻子,一種刺激異常的味道散發開來,“阿啾!”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登時涕淚交加,捂著鼻子,眼淚汪汪:“這是什麼呀?”
“驅蚊用的,就是有味道才有效。”
明厚載說罷,向四周一瞥,手下全都知趣地轉過頭去,他半蹲在褒若跟前,挽起她的褲腿就要往她腿上抹藥,褒若攔住了他,跳著腳往後退:“不用了,我自己來!”
雖然曾經是夫妻,但是現在已經不是,將來也不可能是,還是劃清界線的好。
明厚載濃眉一皺,一把攥住她的腳脖子:“別動!”
褒若低下身子要推開他:“我自己來!”
“別鬧了,你身上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褒若的臉唰地從臉紅到脖子,僵在原地,明厚載得意地挑挑眉,把藥一點點抹在她纖細的腳脖子上,一點點,細細地,褒若感覺極其不對:“你在做什麼?”
“塗藥!”明厚載頭也不抬,褒若咬著牙,恨得沒法:“你那是塗藥嗎!”
明厚載不答。
那就是赤裸裸的撫摸,一下一下,往還旋復,帶著無限的溫柔愛意,像從前兩人在床上那樣,輕撫著她的肌膚,這隻差兩人沒有袒裎相見而已!正惱著,他突然用小指輕點她膝蓋後面——腿彎敏感處,那個曾經讓她呻吟無數遍的地方,褒若忍住呻吟的衝動,只得死命向後躲,可是他的手抓得像鐵臂,無法動彈半分,心裡詛咒,身體和理智永遠不能同步!
見她狼狽,他總算是滿意了,收了手,ranh 將褲腿放下來:“把你的袖子捲起來。”
“我自己來!”這回死也不肯讓他再碰自己的手臂,她可不相信明厚載有什麼好心!
“你是自己挽起袖子呢,還是我幫你?”明厚載大有樂意幫忙的架勢,步步逼近,褒若向後一跳:“真不用!袖子一紮緊,什麼蚊子都進不去!”
“就算沒有蚊子,還有一種小蜢蟲,還是塗一塗的好!”
一把拽過褒若,一捋,褒若一雙瑩白玉臂,在夜色中散發著玉一樣的光澤,明厚載有些失神,就是這雙細嫩的藕臂,那一年,他曾經無數次地撫摸過,吮吻過,如今,卻不能再隨意碰觸,如果沒有當年的糊塗,現在也許他們正在床上交纏著彼此,難分難解。
“別動。”明厚載暗啞的聲音讓褒若絲毫不敢亂動,向四周一瞥,剛才還滿地都是的隨從,不知跑哪裡去了,不禁羞惱道:“你別亂動!我是雲大哥的未婚妻!”
像一盆冰涼的水當頭淋下,明厚載驀地清醒過來,冷冷地哼了一聲:“那我就祝你們恩愛!”
瓷瓶一傾,倒出一些藥水來就往她的手臂上抹,初時粗魯得讓褒若想痛呼,可是抹著抹著又變味了,那一雙糾結著粗筋的大手在她的手臂上來回撫摸,漸漸地往她手臂內側遊移!
“可以了!”褒若忍無可忍大叫一聲,明厚載不捨地放下袖子,意猶未盡:“這藥兩個時辰塗一次。”
“騙誰?”褒若雖然不知這藥力如何,但是看明厚載那一臉的色相也知道他撒謊:“你休想再碰我一下,不然我就……”一咬牙,下了狠招:“我就乾脆把袖子褲子捲起來,讓蚊子咬個夠!”
什麼,把袖子褲子捲起來,讓別人看個夠?!
明厚載笑得溫和:“我想起來了,這藥一直到明天早上都有效,不過明天早上還得再塗一次。”
褒若盯了他一眼,相信他這回說的是真話。
其實,這藥塗了後,只要不洗去,連續三天有效。
火上架著一鍋燒開的水,一個下屬看來挺會挑時間的,兩人恢復正常沒多久,他就走了過來,手裡是幾張大麥餅:“因為天熱,別的東西易壞,這東西雖比不上山珍海味,不過味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