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司案官眼前,只說了兩個字——
“自首。”
這兩個字出口,大廳裡的幾個司案員立刻警惕地圍了上來。
坐在臺後的司案官拿起檔案。
粗略一翻,表情難得地有些失態。
他抬頭,看向站在臺前,面帶淤青的男人。
第一次,有人自首是帶著詳詳細細整理好的案情、證據、口供來的。
但震驚過後,他隨即一下子站起來,瞳孔地震,椅子朝後帶出令人牙酸的咯吱一聲。
檔案是,六年前,牧氏的案子。
眼前這個帶著檔案過來自首的男人,他沒有到文盲的地步的話,這人應該就是聞氏集團的總裁——聞輕溪。
什麼穩重瞬間就沒有了,慌亂地轉身去找局長,甚至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同手同腳了。
六年前他就在司案局,不過還是一個小小的司案員。
牧氏的案子當時鬧得很大,但按道理,牧氏集團的總裁不應該被判終身監禁,可最終的結果就是終身監禁,說是影響惡劣,要從重處置。
他和幾個夥伴百思不解,便結伴去局長辦公室詢問。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局長對此事三緘其口,更明令禁止局裡所有人不許再討論這個案子。
更重要的是,當時牧氏的案子裡,根本就沒有聞氏集團的身影。
“聞先生。”局長戰戰兢兢,短短三個字,汗水就已經溼了後背。
尤其是看到聞輕溪臉頰上的青紫。
如果有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出來,可沒可能,他是局長。
關於牧氏的案子,他知道的比其他人還要多一些。
牧旌成最終被判終身監禁,是上京總局的意思。
牧旌成分明就不該被判終身監禁,可上京總局讓他這麼判。
牧氏倒臺,緊接著佔據N市市場的,就是聞氏集團。
他將這些事一件件串連起來,得出的結果,令他萬分恐懼,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