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杜蕭。”
隨同聞輕溪的聲音,站在他身後的杜蕭抬手撕下易容面具,露出原本的面孔。
因為常年戴著易容面具生活,杜蕭的臉龐白得有些不正常,但卻也是能夠一眼便與六年前的杜蕭重合的。
驟然看見杜蕭“死而復生”,哪怕是已經看過檔案的那名司案官,亦本能地往後退了半步。
更不要說局長和其他知道牧氏一案的司案員們了。
司案官最快冷靜下來,連忙把臺子上的檔案拿給局長。
一頁一頁翻過去,局長眼睛裡的眼神從震驚變換到驚恐,看到最後最後一頁,甚至幾乎有些拿不住檔案。
不僅僅是因為當年的牧氏倒臺是聞氏設的局,更是因為檔案裡提到的,眼前這位聞氏集團總裁的其他身份。
修羅殿主、神醫鬼影、駭客隨神……
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見他看完檔案,聞輕溪平靜地伸出雙手:“按規矩辦。”
局長被一連串重擊嚇得瑟瑟發抖,手掌心被汗溼,抖著手朝旁邊的司案員示意。
司案員對當年的事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杜蕭這個名字卻是沒有人不知道的。
雖然他們不認識聞輕溪,也不知道檔案上是什麼內容,可人即來自首,且杜蕭根本就沒有死,當年的案子只怕是要翻了。
牧氏的案子竟然是眼前這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男人主導的嗎……
沒有參與過當年的案子,近幾年才加入司案局的司案員心中震撼不已,當即兩兩上前,分別押住聞輕溪和杜蕭,給他們帶上手銬。
“先關起來吧。”局長擺手。
司案員點點頭,押著兩人走向拘留室。
盯著消失在拘留室大門口的背影,局長艱難地吞嚥下一口唾沫,呼呼地大喘氣,手裡的檔案終於啪的一聲摔到地上。
身上的力氣一鬆,要不是司案官及時扶住他,他得腿軟摔倒。
緊緊抓著司案官胳膊的局長,努力大口大口地吸氣吐氣,顫抖的手僵滯抬起,抹額前如雨下的汗水。
半晌,雙腿的知覺慢慢恢復了些,他趕忙示意司案官扶他回辦公室。
這案子、這案子是神仙打架,他管不了,管不了一點!
他就是一分局局長,判決都是上京總局遞下來的意思,如今人帶著證據口供過來自首,案子明顯是要翻了。
他這N市國司案局廟小,頂不住、根本頂不住啊。
他得趕緊和上京總局聯絡,把人移交到總局去。
——
第二天一大早,聞輕溪和杜蕭就被人從拘留室裡帶出來,押上了車。
和檔案一起,直奔上京司案總局。
總局局長是知道聞輕溪的身份的。
是除了聞氏集團總裁,以及之前不知道,但因為他在檔案提到,才知道的修羅殿主、神醫鬼影、駭客隨神三個身份之外的身份。
這人,是權首的親弟弟!
而且沒有看錯的話,應當是捱了打的……
好傢伙,這麼玩,誰知道在發什麼瘋。
即便人是自首,他也不敢把他收監關押起來啊。
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案子是為牧氏翻了,但以茲事體大為由,沒有將具體的案情對外公佈,自然也就沒有聞氏集團的身影。
案情沒有對外公佈,杜蕭自也不會被提到,不過該判的還是判了。
杜蕭得在監獄裡待一年。
至於聞輕溪,局長哪敢關人,直接將人放了,任他怎麼說都沒用,徑直被請出了司案局。
——
回到修羅殿在N市的分基地。
遠影處理完手頭的事務,來到主樓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主子閉著眼睛坐在沙發上,臉頰上捱打的痕跡最是明顯。
“爺?”
“嗯……”聽到遠影的聲音,他這才睜開眼看過去,“備份檔案列印出來,以聞氏集團的名義公佈。”
司案局不敢關他判他,在他的預料之中。
畢竟他是動了自己是權首弟弟的身份,把牧旌成判成終身監禁的。
除了司案局的監獄,他也是有地方去的。
也好……
比較起來,司案局的監獄是小巫見大巫了,他是該多吃點苦的,司案局不關他,也好。
順便,有機會的話,可以在裡面找找那個組織的人……
“聞氏退出N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