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壞種不該留著,所以他被趕出來了。
霜嚴不姓霜,而是姓嚴。
從被嚴家趕出來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以後不再姓嚴了。
他遇到了霜如墨。
“跟我走嗎?我剛好缺個藥童?”
霜嚴沒什麼力氣地點頭。
“你多大了?識字嗎?”
霜嚴囁嚅半天,隱瞞了自己的真實年齡。
“今年十……十歲。不,不識字。”
後來,霜如墨教他識字,傳他醫術。
對於霜嚴來說,霜如墨才是他的家人。
所以霜永遠排在嚴的前面。
霜嚴記憶裡的那場大雪一直下到了現在。
我收回手,不再看了。
霜嚴和霜如墨死後,眾人怒火也逐漸平息下來,仙藻恢復了平靜。
我們也商議著該離開雪國了,我卻有些心神不寧,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我特地找到白無色,將心中的顧慮告訴他,因為我知道,他會相信我的直覺。
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
當我看到熟悉的黑色影子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奔向仙藻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兒還沒完。
等到霜月白接到訊息的時候,那頭魚怪已經進城了。
這短短不過月餘,這隻魚怪長得更大了,它見人就咬,比先前還要兇殘百倍。
仙藻頓時又亂成了一鍋粥。
此情此景,我曾經在自己的記憶裡看過無數次。
賀十三娘跳上屋頂看了兩眼,“這魚怪怎麼比之前的大這麼多?”
“是啊。”
我猛然想起望北山的那個山谷,小葉刀,馴獸術……
我頭也不回地往懸牢跑去。
果然,關押著陸沉鴛的那個懸牢已經空了。
陸沉鴛去哪兒了?
賀十三娘在傳音蠱裡喚我,問我要不要去抓那隻魚怪。
我當然要去。
她忽然語氣嚴肅了幾分,“九九,從冰湖裡爬出來好大一群魚怪,它們跑得極快,四肢相較於之前我們看到的那樣還要粗壯一些。這些魚怪吃人,現在全城的人都慌了,往琉璃宮來了。”
琉璃宮就在我頭頂,我施展輕功飛躍了上去。
剛站穩,我就看到慌亂的人群正圍在琉璃宮的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