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救救我們!”外城的百姓源源不斷的湧入內城,最後全聚集在琉璃宮的門口。
“家主!”
“家主……”
琉璃宮的大門開啟的瞬間,一切聲音都消失了。
霜月白從大門裡面信步走出來。
眾人像是見到了主心骨,紛紛湧上前來,“家主,好多鼉龍,從城牆外爬進來了!”
好像只是一瞬間,那些質疑他的聲音通通都消失了。
沒有人再會去理會什麼詛咒,只這一瞬,他們在恭迎他們的王。
霜月白目光沉沉地望著外城的方向,“諸位放心,只要霜月白還活著,必不會坐視不理。”
從琉璃宮的大門裡踏出一隊整齊的人馬,只有十二人,個個銀甲覆面,威嚴肅穆。
這是霜月白的親兵,只有十二人,只有區區十二人。
混在人群裡的三族老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原本家主是要接手城中護衛營,只是之前的家主死了以後,親衛營由三族老代為掌管。
直到後來霜月白掌權,三族老也沒提過將親衛營交出來。
此番鼉龍攻城,親衛營一半士兵前往外城抵禦鼉龍,而另一半士兵則護送他一路逃至琉璃宮。
鼉龍從山下源源不斷的湧上來,堵住了下山的路,這位三族老是沒有辦法了才來的琉璃宮。
否則,依照他的性子,早就逃下山了。
我原本以為霜月白說一些振奮人心的話,再不濟也要籠絡一番人心。
可他什麼都沒說,騎上麟駒,和他的親兵一道奔去了外城。
白無色一聽說有鼉龍,當時就坐不住了,挺著老胳膊老腿去了外城。
我心中掛記白無色,自然也是要去的。
一旦我去了,秦君遙肯定也要去,所以我早早的在他身上畫滿了符文。
我騙他說這符文是為了祈福,其實不是。
這些符文是為了讓他所受的傷,全都轉嫁到我身上來。
此時此刻,我真是一點都不敢嘲笑姑姑了。
我也是個戀愛腦。
主要是這些尋常刀劍也傷不了我,我也不怕毒。
可秦君遙就不一樣了。
他若是受傷,他自己受苦受罪也就算了,還得連累我心疼。
我怕白無色看出端倪,用黑緞將他身上的符文全都纏了起來。
因為白無色見過東陵的古字,甚至他還識得不少。
當然,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以後秦君遙背叛我,像敕雲寂背叛姑姑那樣,到時我的這些所有付出,是否會後悔?
我想我大概是不會後悔的。
好在今天飄著風雪,天陰沉的厲害,我沒有裹黑布,只帶了千機傘。
這鼉龍數量如此之多,若單單只是靠金錢,清理鼉龍的速度變慢很多。
我需要一個殺傷力更強的武器,這才想到千機傘。
等我們靠近外城的時候,鼉龍已經攻破了城門。
我沒有聽到笛聲,不知道這些鼉龍是不是也靠聲音來操縱,當務之急,只有消滅這些鼉龍。
我站在高樓的屋頂上,風吹得我的衣裙揚在空中,因為是紅裙,所以顯得格外醒目。
賀十三娘一眼就看見我,用鞭子纏繞著一旁的屋脊一躍而上。
“九九,你也來了?”賀十三娘身上沒什麼傷口,神情也不算緊張,看起來也還算遊刃有餘。
“我擔心白無色那個老頭死在這裡。”我有些不解,“你們為什麼也來了?”
“雖然我們夜蘭也盛產礦石,不過這裡的草藥也實在是不錯。”賀十三娘笑了笑,“賣他個好,以後還得跟雪國通商呢。”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你們來多久了?”
“聽到風聲就來了。”賀十三娘道,“咱們那天不過才看見一隻,也不知道這麼大一群鼉龍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我扯了扯秦君遙的衣袖,“除了山下那個湖,雪國境內另外兩個湖在哪?”
秦君遙道:“有一個湖離這裡有三十多里,另一個隔的就遠了,在北荒原。”
應該不可能是在北荒原,畢竟白無色住在那裡。
賀十三娘道:“這些攻城的鼉龍要比我們之前見到的那隻大很多,而且在速度和力量上也增強了。”
她繼續道:“就有點像……”
她想了半天,沒想出什麼合適的形容來,於是我試探著說:“有點像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