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的紅色,可紀棠卻感覺不到半分喜意。
凌晨時分謝知行吐的那口血,紀棠回想起來仍舊心有餘悸。
反觀侯府眾人,似是早已習以為常,除了當時驚慌焦急,事後就跟無事發生一樣。
謝知行的情況,怕是比外界傳言的還要糟糕。
紀棠覺得,她得早些做好守寡的心理準備。
只是可惜了這麼好個俏郎君……
天妒英才,命運弄人。
紀棠想著想著,忍不住為謝知行扼腕不平起來。
當然,她心裡也清楚,若非謝知行命不長久,這婚事也落不到她頭上。
得,這輩子有幸與戰神做夫妻,她也算值了。
紀棠側頭看向熟睡的謝知行,凝視著他丰神俊朗的臉,在心中默語。
放心,你若英年早逝,我為你守一輩子寡。
沉睡中的謝知行眉心蹙了蹙。
真可憐,片刻都睡不安穩。
紀棠深表同情。
眸光盯著謝知行的俊臉,紀棠在心中盤算將來的打算。
眼下最為首要的,是解決做絨花的問題。
其二,是與花想容取得長久聯絡,能順利的將材料帶進侯府,把做好的絨花帶出侯府。
其三,她得在侯府站穩腳,以便將來守寡不受欺辱。
內宅由方氏統管,所以她得討得方氏喜愛庇護。
一番思索下來,紀棠明確了目標。
一是做絨花賺錢,二是攻略方氏。
紀棠兀自想的入神,沒留意到時間流逝,也沒注意到謝知行睜開了眼。
“在想什麼?”謝知行嗓音微啞,目光沉靜地瞧著出神的紀棠。
紀棠駭然回神,眨眼道:“沒。”
末了她又想起什麼,急忙改口,“我有件事想同世子說。”
“何事?”謝知行問。
紀棠思忖道:“旁邊的側屋空著,能給我用嗎?”
“你要做何?”謝知行詫異不解。
紀棠拿出早便準備好的說辭,“世子也知我自小在鄉下長大,無事解悶便同一木雕師學了木雕,所以我想要一間屋子偶爾做做木雕。”
謝知行聽後微微挑眉,卻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