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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看著白滄嵐彷彿帶了些關切的眼神,聽到他那句“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秦陌鈺的心不由得顫了顫。
&esp;&esp;白滄嵐續道:“以後有什麼計劃你都得先跟本王商量,經過本王同意方可行動,知道了嗎?”
&esp;&esp;“……我知道了。”雖然白滄嵐語氣強硬,但感覺得到他是出於好意,所以秦陌鈺也就乖乖答了。
&esp;&esp;“現在是白天?”這時秦陌鈺注意到了窗外的天色,“王爺你就這麼來看我,不怕被人注意到?”
&esp;&esp;“白瀟河已被禁足,他那母妃現在天天只顧著去父皇面前哭,都注意不到什麼。不過雖是如此,本王也不能再多待了。”白滄嵐起了身,“還得入宮拜見父皇。”
&esp;&esp;秦陌鈺怔了怔,“王爺也要見皇上嗎?”
&esp;&esp;白滄嵐的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本王的目的,和你一樣。”
&esp;&esp;這次進宮,白滄嵐也是為了替白瀟河求情。
&esp;&esp;同樣是求情,皇帝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esp;&esp;他忌憚皇子和權臣走得太近,尤其是那種手中握有兵權的權臣,一旦雙方聯合起來就有可能心存不軌。
&esp;&esp;然而如果是皇子和皇子之間非但不相互爭鬥還兄友弟恭,他便會認為是件大好事。何況白滄嵐和白瀟河素無交情,鄭貴妃還和白滄嵐的養母不睦,他倆怎麼看都不像有勾結作亂的可能性。
&esp;&esp;所以當聽了白滄嵐的求情,皇帝雖然依然沒有應允改變對白瀟河的責罰,但他把白瀟河手中的事務都暫時交給了白滄嵐。
&esp;&esp;三個月後,白瀟河解除禁足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了。
&esp;&esp;不過他似乎還擁有秦陌鈺的愛。
&esp;&esp;三個月期限剛剛一到,秦陌鈺就 第一次約會?
&esp;&esp;到了芙蓉閣,白滄嵐已坐在滿滿一桌酒菜的旁邊。
&esp;&esp;“陌鈺你來了。”今日的白滄嵐,似乎笑得格外溫柔,“坐吧。”
&esp;&esp;“拜見滄王殿下。”秦陌鈺並沒有急著入座,而是先行了個禮。他向來是個彬彬有禮的翩翩君子。“不知王爺叫在下來所為何事?”
&esp;&esp;“沒事就不能見見你?”白滄嵐不假思索地微笑道。
&esp;&esp;“……王爺這是何意?”秦陌鈺卻頓時把臉上禮貌的笑容一收,“王爺明知,你我每次會面都有被人發現的危險。”
&esp;&esp;“你是在教本王做事嗎?”白滄嵐也頓時臉色一沉,“你不要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人,本王當然可以對你隨叫隨到。”
&esp;&esp;“……”秦陌鈺知道此人霸道又脾氣古怪,冷冷笑了笑,語帶嘲諷地問,“那麼今日王爺是想我怎麼服侍您呢?是給您倒酒,還是喂您吃菜?要不要嘴對嘴地喂?”
&esp;&esp;“那倒不必。”白滄嵐搖頭,“你自己坐下來吃便是。”
&esp;&esp;秦陌鈺這才終於坐到桌邊,這時才發現,桌上的所有菜竟都頗合自己的口味。
&esp;&esp;這是巧合嗎?是白滄嵐恰好也喜歡吃這些?
&esp;&esp;“進來。”
&esp;&esp;隨著白滄嵐一聲令下,幾個樂師打扮的人走進來,吹簫的吹簫,彈琴的彈琴,場面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esp;&esp;“本王知道陌鈺你素喜音律,” 白滄嵐用柔和了幾分的眼神看向秦陌鈺,“覺得這些人的水平可還能一聽?伴著音樂進食,是否覺得別有一番情趣?”
&esp;&esp;客觀來說,白滄嵐找來的樂師樂技倒都是不錯的。
&esp;&esp;但秦陌鈺一見有人彈琴,心頭就只覺得一陣刺痛——
&esp;&esp;他從前很喜歡彈琴,但自從被敵人用了拶刑,指骨俱斷,雖然經過大夫治療後勉強可以和常人一般進行拿筷子吃飯等活動,再要彈好琴卻是很難了。
&esp;&esp;“王爺喜歡便好。”秦陌鈺努力隱去自己的心緒,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