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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廷回去後也想到了自己多半是落入了江瑋鶴的圈套裡,不過事已至此,既然機會落到了自己手裡,硬著頭皮也得上,他的皇帝哥哥現在是信不過他了,他怎麼著也得扳回一城,否則日後不止在政事上說不上話,一里一里淡出去了,恐怕連佔得一席之地都難了。
&esp;&esp;可有一件事讓他很困擾。
&esp;&esp;蘭姒是怎麼知道悅榕身上的傷的?
&esp;&esp;晚上用罷飯,他柔聲喚她,輕輕幫她按摩著身上淤青的地方,聲音像冬日裡的暖陽,縹緲的不像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esp;&esp;他問,“還疼嗎?”
&esp;&esp;悅榕說不疼了,他手上沾了藥膏,一寸寸撫上她的肌膚,小心翼翼,生怕弄壞了似的,一邊塗一邊問,“你最近有沒有去見蘭姒?”
&esp;&esp;悅榕不知這話從何問起,驚惶的轉過頭來看他,“我沒有!”反應過來語氣過激後,平復了情緒又問他,“你怎麼會這麼問?”
&esp;&esp;江瑋廷語氣淡淡的,“只不過今兒碰上了,她給了我一巴掌,還說我是個只會打女人的廢物,我就是奇怪,你們沒見過面,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esp;&esp;她趴在床上,眼前忽然閃現出蘭姒的臉,眼神驟然間變得陰鷙,可得出口的聲音確實與之不符的小心謹慎,“說到這兒,我聽說你跟南苑王上布庫場上比劃了?你傷著沒有?這蘭姒膽子也太大了些,也不看看對面站著誰她就敢上手,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esp;&esp;他心頭原本擰著一個結,可聽她這麼一說,那結像是忽然被人剪斷了似的,連帶著,神情也終於溫柔了起來,幫她披上衣服,把人翻個身,急不可耐的俯身吻住她。
&esp;&esp;遇上她,他太容易動情,絲毫沒有注意到她放在身側的手暗暗握緊又鬆開,深思熟慮又或是強忍煎熬後才慢慢圈住他的腰,有了回應。
&esp;&esp;事後他很滿意,摟著她時不時的低下頭親一親,終於說到今天在布庫場上的事,“修整河壩起碼也要三個月的時間,江瑋鶴不想走,是怕皇上搶他媳婦兒,不過他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多半也沒安好心,其實我今天找他比試也不光是為了這個,我這個七哥可是個狠角色,我總覺得他那雙眼睛有問題,你看他乾的那些事,哪一件像是瞎子能做出來的?我就是為了試探他。”
&esp;&esp;說到這兒,他格外注意悅榕臉上的表情,“我手裡夾著一根銀針,照著他的眼睛刺過去,都快刺進他眼睛裡了,可他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甚至連眼睛都沒眨。”
&esp;&esp;悅榕滿臉的事不關己,“如果他不是真瞎,當初蘭姒在宮裡摔倒的時候他就不會跟著摔下去,他把蘭姒寶貝的什麼似的,是不可能用她來冒險的。”
&esp;&esp;江瑋廷點點頭,“可一個瞎子都這麼難對付。”
&esp;&esp;“總會有辦法的。”她笑著仰臉看他,“現在皇帝跟江瑋鶴因為一個蘭姒鬧得關係緊張,只要咱們再添把柴加把火,等他們自己鬥起來了,咱們就能坐收漁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