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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瑋鶴跟江瑋廷在布庫場上打起來的事,現在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江瑋鶴正好藉機稱病,推脫掉了去豫南的差事。
&esp;&esp;派江瑋廷去,皇帝多少有些不放心,另又指派了心腹大臣隨行,臨行前他也特意叮囑了江瑋廷,這次要是再弄出什麼么蛾子的話,他就算是皇帝,也保他不住了。
&esp;&esp;皇帝心裡敞亮著呢,江瑋鶴說是病的起不來了,可多半是裝的,至於他不願意去的原因,皇帝也不願意深究,有些事,知道不如糊塗好。
&esp;&esp;因為稱病,難得有了幾天假,江瑋鶴便整天留在家裡陪著老婆孩子,天倫之樂,別提多舒襯了。
&esp;&esp;可也不盡然是在家享福的,手底下永遠有辦不完的事,現在局勢已經很明晰了,太后是站在江瑋廷那一頭的,一心只想讓他跟皇帝鬥起來,現在蘭姒是一宗,敏貴人是一宗,雖然他心裡都清楚,可皇帝那邊要是敢再進一步,即便是知道他們的目的,那該翻臉的時候也得翻臉,他就怕太后他們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算計他,所以稱病推諉了。
&esp;&esp;不過也不是沒有絕地反擊的機會,太后皇帝之間的母子關係有貓膩,先帝爺那個時候,-後宮妃子爭寵那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有自己狠心的殺死自己孩子栽贓陷害的,也有把自己的女孩兒跟別人置換的,甚至還有假懷孕的。
&esp;&esp;太后是當年血雨腥風中一路殺出來的勝利者,為了能坐穩皇后之位,誰知道使了什麼手段。
&esp;&esp;不過這件事要想查也不容易,都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莫說太后會不會留下當年知情的人活著,即便還有人活著,怕也都是些年邁的老人,苟且偷生,願不願意出面作證也未可知。
&esp;&esp;他手裡捧著當年給太后接生的人員的花名冊,看的出神。
&esp;&esp;蘭姒抱著孩子來找他,見他拄著腦袋怔怔失神,沒敢打擾他,靜悄悄坐下,孩子也不哭,她們就這樣默默的陪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esp;&esp;等江瑋鶴回過神來,看見她跟閨女,猛然一驚,“你們是什麼時候來的?”
&esp;&esp;“我看你在想事就沒打擾你,你別管我們,繼續想你的,我就想在這兒陪著你。”
&esp;&esp;他走過去,男人的臂膀寬闊,輕而易舉把她們母子圈在懷裡,“該吃晚飯了吧?”
&esp;&esp;蘭姒“嗯”了聲,“好不容易能在家裡歇歇,就別想那麼多了。”
&esp;&esp;他說好,一腦袋沒理清的官司暫時擱下了。
&esp;&esp;可也不能一個勁兒的稱病,發生在宮裡的事,還是得去宮裡找解決的辦法,之前辛者庫的那個宮女,他打聽了,辛者庫的管事說是失足落水淹死了,宮裡死個人不稀奇,更何況還是一個瘋瘋癲癲的得卑微的辛者庫宮女,連屍體都是直接扔在亂葬崗,根本沒處找。
&esp;&esp;不過事情總有峰迴路轉的這天,遠在富陽的固倫公主忽然回來了,固倫長公主是跟皇帝一般大的,當時太后跟裕太妃同一天生產,據說還是同一時辰落地的,至今也沒分出個大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