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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太醫也說不上具體的原因,反正人是沒事兒,這一點他行醫多年,是肯定不會看錯的,只說過一會兒肯定就會醒了,然後想起蘭姒剛剛打江瑋廷的那一巴掌,生怕她把江瑋鶴的死也怪罪到自己的身上,戰戰兢兢的趕緊告退。
&esp;&esp;太醫走後,蘭姒擦擦眼淚,看著江瑋鶴,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越想越覺得委屈,又恨自己剛剛沒有多扇江瑋廷兩個巴掌。
&esp;&esp;想的正失神呢,手忽然被人重重一握,她淚眼朦朧的低頭看,江瑋鶴不知道什麼時候的睜開了眼睛,噘著嘴,正呼呼的往她手心吹氣,“剛剛那一巴掌把手打疼了吧?”
&esp;&esp;她大喜過望,顧不得其他了,先俯身把他抱了個滿懷,“你總算是醒了,身上還疼不疼?傷著哪兒沒有?”
&esp;&esp;這話聽進耳朵裡有些彆扭,江瑋鶴無奈的皺皺眉,“我一個爺們兒,你跟我說這種話,這不是我在房裡問你的話嗎?”
&esp;&esp;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個正形,蘭姒輕輕推他一把,“我問你話呢,好好兒回答!”
&esp;&esp;他佯裝不成了的樣子倒在床上,捂著胸口嘶嘶喊疼。蘭姒嚇了一跳,還真當他身上有傷,又趕緊過去給他揉,“我也沒使勁兒啊,你到底是哪兒疼?你告訴我,我去把太醫給你叫回來。”
&esp;&esp;他說心疼,“我媳婦兒心疼我,我高興,高興的疼!”
&esp;&esp;蘭姒又想捶他,可末了也沒下去手,高高抬起,輕輕落下,放在他胸口揉了揉,“你到底為什麼跟江瑋廷打架?我看你身手也沒那麼差,怎麼就輸給他了呢?”
&esp;&esp;江瑋鶴被揉舒服了,輕嘆口氣道,“有時候輸也是贏,皇上要派人去豫南做監工修整河壩,我要是去了,放心不下你,正好他也有這個想法兒,只不過礙於剛從宗人府出來,皇帝不放心把差事交給他,所以需要個機會罷了,我要是明著把機會讓給他,不大好,只好來這麼一式,成全他想去豫南的心了。”
&esp;&esp;蘭姒還是不明白,“他先前貪了那麼多銀子,皇帝還能放心派他去?朝廷上可用的又不止他一個,你不去,皇帝大可以指派別人去啊。”
&esp;&esp;“這裡頭的牽扯錯綜複雜,只有推掉了差事才能省去不少麻煩。”
&esp;&esp;差事是太后一手舉薦的,親兒子剛出來,皇帝有意晾著,那意思就是信不過這個兒子,太后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兒子受冷落,豫南的事是個肥差,俗話說十官九貪,那銀子與其白花花的流到別人手裡,還不如給自己家人靠譜,再者說,只要江瑋廷能把這件差事辦好了,以後好歹是個能拿得出手的功績。
&esp;&esp;而江瑋鶴推脫呢,原因有二,第一確實是不放心蘭姒一個人在京城,二來,到時候太后跟江瑋廷的注意力都在豫南,到時候他在京城有個什麼動作,放手做起來也方便,況且,休整堤壩,他當時是給皇帝下了保證的,說三個月一定完工,到了江瑋廷手上,怎麼也不能比這個工期長,到時候完不成,顏面無光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