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到全身痠軟沒有了力氣。

&esp;&esp;寧白就拽起他的手腕，拖著他在雪地裡朝前走，一邊走一邊叫：“一、二、三……走到一百步我就鬆開你！”

&esp;&esp;從一到一百。

&esp;&esp;每走一步，就數一個數。

&esp;&esp;他氣得頭暈腦脹，也不知道寧白到底數了多久，又數了幾遍，只覺得那一百的數字好像是沒有盡頭似的。

&esp;&esp;反反覆覆，來來回回。

&esp;&esp;唯有手腕上的那隻手真真實實地存在。

&esp;&esp;溫暖的，柔軟的，力氣大到殘暴的手。

&esp;&esp;和此刻的感覺全然不同。

&esp;&esp;“……寧白。”

&esp;&esp;楚凌沉睜開眼睛，喉嚨口翻滾出低聲的呢喃。

&esp;&esp;“陛下……他……”

&esp;&esp;人群中，那個最先扶棺的年輕人忽然動了起來，他猶豫著上前了一步。

&esp;&esp;只是一小步。

&esp;&esp;他還沒有真正靠近楚凌沉，便被身後的灰騎統領一把抓住了肩膀。他大吃一驚想要掙扎逃竄，身體已經被身後灰騎隊員按倒在了地。

&esp;&esp;銀色的面罩被人狠狠扒下。

&esp;&esp;一張年輕的刀疤縱橫的臉露了出來。

&esp;&esp;那人躺在地上掙扎，眼睛瞪得血紅，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esp;&esp;楚凌沉的臉上卻一絲一毫的變化，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落到他身上分毫。他輕輕把那具屍體的手放回原處，而後轉過頭，居高臨下看著他，聲音輕緩：“你只有一次機會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