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開頭,說“略略略”,滿不在乎的囂張小模樣兒。
費南舟慵懶地往後一靠,語聲淡淡:“我得感謝您沒翻我一個白眼。”
這人總有辦法把冷幽默說得這麼讓人心情暢懷。
許梔撲過去鑽到他懷裡。
費南舟順勢抬手將她抱個滿懷,單手扶著她的臉頰就深深地吻了下去。
吻了會兒又忽然放開了她,語重心長:“換氣。”
許梔臉蛋紅撲撲的,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聽話地深呼吸——胸膛都微微起伏了。
費南舟:“……倒也不用那麼用力。”
許梔覺得他又在取笑她了,小拳頭捶到他胸口。
他壓著笑,在頭頂細細端詳著她,手掌仍撫在她臉上。他的手寬大而十指修長,完全蓋住了她大半張臉,指尖溫熱,虎口處有薄薄的繭子,是以前在校練習射擊時留下的。
她睜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
他的手很熱,身上也很熱,鼻息間有醇厚撩人的氣息,滿滿的雄性張力,灼得她面紅耳赤,她下意識就微微地掙扎開來,想掙脫他的懷抱。可他扣著她的臂膀如鐵鉗般紋絲不動,任憑她怎麼掙都掙脫不了,他手腕用力,反將她更緊地圈在懷裡,密密實實往後壓。
她的背脊被迫抵上了桌臺,牛奶杯子在身後倒翻,他還嫌棄碗碟礙事,直接扯了桌布連帶著一桌東西全掀地上。一時之間,碗碟碎裂的聲音聽得許梔心驚肉跳。
她裙子的地方有些溼了,不知道是不是沾到了牛奶,黏在臀上格外難受。身上又冷又熱,像是生著大病一樣煎熬。
“別動。”他微微一提就把她抱上了桌面,交頸間伏在她耳邊說,“半個月沒碰你,快憋瘋我了。”
“你你你……你……流、氓!”她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費南舟忍俊不禁,沒辯解,還挺受用:“流氓就流氓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許梔沒想到這麼正經一個人,竟然也有這種時候。
知道說不過他,她懶得在嘴上討便宜,把頭一扭:“好漢不吃眼前虧,那就讓你為所欲為吧!”
“你這個死丫頭。”費南舟笑得不行。
他低頭,密實的吻就瘋狂地落在她的臉頰上、脖頸間,掌心託著她柔軟微微上承,她嬌呼一聲推了他一下,沒推,只能被動承受那股揉捏的力道和唇上越來越深的侵襲,人被動地往後仰。
雪白單薄的背脊好似彎折的楊柳,柔韌度驚人。
費南舟很喜歡她的腰,喜歡將她翻過去壓在玻璃上的姿勢,說那樣掐著特別有感覺,纖細雪白的腰肢和往下豐盈挺翹的曲線形成了鮮明對比,視覺衝擊強烈。
許梔被吻得受不了,也有些情動,雙手纏著他說不要在這裡。
費南舟低笑著問她那你要去哪兒。
就這樣,把主動權給了她,也是在調戲她。
許梔知道不能不選了,只好說:“衣帽間吧。”
“原來你喜歡照鏡子啊。”費南舟笑得她面紅耳赤。
忽的想起了這茬,她說:“那去房間裡。”
費南舟一本正經地說這算不算是她在求他。
許梔感覺不可思議,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不明白他怎麼能把這種不要臉的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恍惚著還沒回神,人已經被他從餐桌上撈了起來,就那麼輕輕鬆鬆的一撈,像是懷抱一團空氣般輕盈。
也就片刻的時間吧,她又被扔到了柔軟的床墊裡,蠶絲被如肌膚一般柔滑,相觸著像溫軟的水波淌過她的心間,但又有一些說不出的沁涼感。
他拍拍她的小屁-股,許梔會意,雙手枕在腦袋下趴了過去,很舒服地趴在枕頭上面。他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許梔自己不算喜歡也不算討厭,生理上其實還蠻舒服的,心理上不太喜歡,因為感覺有點像動物。
不過對於男人來說,這個是不是有徵服的感覺?
許梔等了半晌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回頭去看,卻驚訝地發現他將中指和食指上的兩枚戒指都褪了下來,擱在床頭櫃上,還拆了兩包酒精棉,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紅著臉說:“其實,戴著也行。”
費南舟怔了一下,看向她。
她紅著臉,嘿嘿笑:“摩擦大。”
費南舟那一刻的表情真是有種不知道要說什麼的感覺,繼而換了正經的一張臉:“小姑娘懂的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