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是欲擒故縱,不然怎麼沒過兩天就眼巴巴地主動聯絡他。
會不會覺得她之前就是在找藉口拿喬啊?
不過找他確實是最快能把人撈出來的,免得夜長夢多。
許梔想起自己之前生病時沐瑤大半夜跨兩個區給她去買藥的事,咬咬牙,覺得自己的臉面值幾毛錢?
又很阿q地想,在他面前丟人那不叫丟人。
許梔抵達球場時,正好是下午3點,費南舟在和兩個老外打球,一身白色球服,步伐穩健,抬杆、揮杆的動作遊刃有餘。
許梔在旁邊聽了會兒才知道他們在聊中信要在西非收購15座礦山的事兒。
一老外說這麼大地兒,且都是非常稀有的礦山,三百億可不夠。
費南舟不鹹不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中信馬上就要在西非成立中信石材分公司,開設兩個加工基地,三百億他當交個朋友,不行他找別人,後續就沒他們什麼事兒了。
這種有理有據的談判上他說話向來是直接又難聽,但底氣在那兒,絕不是虛張聲勢,那兩人對視一眼,又笑開,說還是比較相信他。
費南舟也多雲轉晴,大方地招呼他們,一時相談甚歡,半點兒沒有方才的針鋒相對和試探。
許梔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也覺得他變臉就跟變色龍一樣快。
不過三百億是多少錢啊?她掰了掰手指,想象不出來。
人對於超出自己認知的東西就不太能衡量,反而失了應有的敬畏,覺得不過也就那樣嘛。
而且她感覺三百億對他來說就是毛毛雨。
說是下午3點,許梔見他在忙,也不好上前打斷也不敢,又等了大概半小時才見他把人送走。
“不好意思,有客人在,久等了。”他用塊毛巾擦著汗大步過來,到了近前將毛巾丟給一旁伺候的球童,在她對面坐下。
許是剛剛打過球,他身上汗涔涔的,汗溼的地方清晰勾勒出上半身的肌肉輪廓,束著額帶,露出光潔的額頭。
“沒事兒,你是大忙人嘛。”她這話只是隨口一接。
可是說完就覺得好像有些抱怨和撒嬌的意思。
果然,對面人聽罷挑了下眉毛,笑著端起了手邊的一杯清茶。
繼而是低沉和悅的男聲:“這是怪我呢?”
對面,男人垂眸慢條斯理地吹著茶麵兒,許梔忙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