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是我叨擾了。”
有求於人,哪裡還敢擺臉色?
她這點兒覺悟還是有的。
“費先生,您喝茶。”見他杯子裡空了,許梔連忙彎腰去給他倒。
費南舟瞥一眼那茶水,沒動,單手微微握拳橫擱在茶几上,食指就那麼輕輕地叩了一下。
許梔看到,心裡也跟著跳了一下,但她本來也沒打算瞞著他,也知道瞞不過,所以很乖巧地站著,把滿滿的誠意都寫在臉上。
“有事兒求我?”他犀利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許梔紅著臉點一下頭,也沒隱瞞,把沐瑤的事兒來龍去脈事無鉅細都告訴了他。
“對方是什麼來頭?”他先問開罪的人,而不是攤上了什麼事。
許梔也知道他先問這個是在衡量,這京裡除了少數那幾個他不能得罪的,他都不懼。但也有另一重考量,有些人他雖不懼,但沒必要為了她這麼號人去得罪,得不償失。
許梔說:“海洋娛樂的王瑞乾。”
他果然皺了下眉,顯然都沒聽過這號人,回頭遞了個詢問的眼神給沈謙。
沈謙笑了笑,說得很委婉:“是家綜合傳媒公司,總部就在北京,14年成立的,那年年底中宣的劉能找你喝酒,你要回景山,推脫不去,讓我代表你去聊表祝賀。你忘了?據我所知,這姓王的老闆是山西人,這兩年才在這兒定居。”
費南舟聽了老半天才反應過來,就這麼號人還找他出面撈?
他直接讓沈謙去聯絡,又叮嚀他說話客氣點兒,別留什麼話柄。
至於沈謙怎麼聯絡到姓王的他就不管了,他總有辦法的。
果然,沈謙先打電話給中宣認識的,藉著個有分量的中間人再間接聯絡到對方,對方果然沒兩分鐘就給了他回電,態度非常地客氣,並且願意和解,不再追究這件事。
就這短短的幾分鐘許梔就學到了很多,能走私家的絕對不走公家,一點小事情不需要大動干戈,找個中間人就能輕鬆解決,還不暴露自己。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人脈關係,只有他這種社會地位才有人上趕著巴結吧。
沈謙把事兒辦完就派人去局裡把人撈出來了,完事了還給她發了影片。
許梔一顆心才落地,回頭,難得很感激地說謝謝你啊。
他不太領情,就那樣疏懶地望著她。
其實這就是件小事,但一句感謝也忒敷衍了。
許梔雙手合上,行了個鞠躬大禮,聲音又嬌又嫩又清脆:“謝謝費先生,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餘天天發大財。”
費南舟:“……”
許梔覺得他那一刻幾乎都要冷笑了,可風度還在,到底是沒跟她計較,只興致缺缺地丟了茶杯,提起自己的西裝就準備離開。
許梔覺得差不多了,從後面撲上去摟住他:“開玩笑的,你不要生氣嘛。”
她知道費南舟這類男人,眼高於頂,不屑於跟女人計較,可不對等的付出多了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到底不是那種付出不求回報的人。
她不敢賭,不想失去他。
這一抱臉蛋就埋貼在了他寬闊的背部。
費南舟身形挺拔,脊背寬闊,肌理非常清晰,只是貼著就能感受到那種磅礴厚重的力量感,像山嶽一樣穩定可靠,彷彿可以承載著世間的一切。
不知怎麼她驀的想起那晚凌亂。
許梔說起漂亮話來特別甜:“請你吃飯好不好?”
他轉過來看她,無言地扯了下嘴角。
許梔不再裝模作樣,又扎進他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堅實的腰,聲音細若蚊訥:“那以身相許行不行?”
費南舟噙著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沒答。
許梔也知道自己好矯情,但看他的表情,還挺受用的。
男人有時候比女人想象中還要……阿門。
許梔自己都覺得雞皮疙瘩掉一地,他還蠻喜歡的。
這通極限操作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主要是她也感覺出來了,再不答應他估計不會再搭理她了。
那天是他的司機送她回去的,許梔在出租屋裡度過了最後一個夜晚。
沐瑤回來時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
“幹嘛?”許梔有氣無力。
“你男人什麼來頭啊?”她不可思議的口吻,“那個王瑞乾之前那副鼻孔朝天的做派,說一定要我進去蹲兩年,回頭竟然來跟我道歉,說都是他的不是,還許了我好幾個餅,說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