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尤其是他那個班,是專門培養高階軍官的,進去就是中尉,畢業後就是準校官,他的老師肩上有三顆星,他的近身搏鬥、遠端設計、戰場指揮什麼的在班裡都是最拔尖的,同班的幾個同學混得最差的也是上校了。
後來局勢變化,他出於家族全域性的戰略考慮,沒有接受安排調去東北而是留在了京都,放棄了他兒時從戎的夢想,原本也想去體制內,當時為了避嫌也沒去。
他堂哥代替了他原本的位置,他則開闢另一條道路。
他們這種人,其實沒有任性的資格,他的命運和他父親、大伯,和他的家族緊密相連,不屬於他自己。
這一通電話講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他回來時,許梔雙臂枕在腦袋下,眼皮耷拉著,整個人趴在大理石臺面上昏昏欲睡,那麼嬌嬌小小的一個人,看著都是香香軟軟的,像一顆圓潤飽滿的大珍珠,讓人忍不住想要擁入懷裡。
其實初見時就有幾分喜歡,只是,沒想到再見她已經找了新男友。
以他的身份,實在幹不出和小年輕扯頭花搶女人的事,太跌份兒了,傳出去少說也要被謝成安那幫人嘲笑個年,實在丟不起那個人,只能作罷。
“很晚了。”許梔看一下手機說。
“這麼晚了你還打算回去?”他語聲低沉,透著一絲不太明顯的縱容,“留下來吧。”
許梔望著他,心裡突突亂跳。
總感覺這句話不是在說讓她今晚留下來,而是還有別的含義。
她還沒想好,心裡很亂,沒有吭聲。
“你讓我回去想一想吧。”
“好。”他是個很乾脆的人,那晚又將她送了回去。
路上兩人也沒說什麼話,許梔回去後,煩躁地將被子一拉,牢牢蓋住自己的小腦袋。
過一會兒她忙又扯開被子,呼哧呼哧喘了好久的氣,差點被憋死。
“梔梔,你在幹嘛呢?”沐瑤不解地看她。
“沒什麼。”許梔很煩,跟她傾訴,“有個我很喜歡的人追我,你說我要不要答應?”
“你很喜歡的?”
“嗯。”
“有錢嗎?”
“非常的有。”
“長得帥嗎?”
“堪比擲果盈車的潘安。”
沐瑤一臉“誇張了誇張了”的表情,然後又說,“那你還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