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望著她。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摟到了懷裡。
他真的想要得到什麼的時候,一雙眼睛深得不見底,滿滿的焚燒的慾望,志在必得,好像要把她剝皮拆骨,特別嚇人。
他每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她就不敢造次了,特別乖,杵在那邊不動,像只被點了穴的小鵪鶉。
他後來有一次開玩笑地跟她說,什麼叫見風使舵啊?這就是了,她就是欺軟怕硬。
對付她這種小滑頭,有時候就是要強硬一點。
她就是口是心非黏黏糊糊。
他寬大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後腦勺,瘋狂地吻著她,因為身高差距,他彎下腰來吻她,輕鬆就將她抱起來,抱到了車前蓋上。
他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眼淚從眼角滲出來,她本能地捶了他兩下。
一截細腰如風中拂柳,柔軟的雙手艱難地搭在他肩上,後來緊緊勾著他的脖頸,人往後不自覺倒去。她難受極了,很不爭氣地哭了出來,說你混蛋啊。
他說只對你混蛋。
她生氣地說,公子哥的嘴,騙人的鬼,信你個鬼哦。
費南舟實在忍不住,朗聲笑了起來。
許梔後來跟著他回了他在西山龍胤那邊的住處,也是一處五重庭院的大宅子,外院圍著中庭,亭臺樓閣,翠竹掩映,月色下水波潺潺,很是安靜。
真是貧窮限制了想象。
不走上幾個小時根本逛不完,跟王府似的。
“這宅子怎麼這麼大啊?是不是比你在運河上那套要大啊?”他的主臥就有兩百平,一個房間裡還有客廳和衛生間,廁所都比她住的地方大。
許梔逛了一下就累得不行,坐在會客廳裡休息起來。
“沒有,沒有那套大。”他去對面的吧檯區給她倒茶。
許梔望去,見他按了什麼東西,底下升上來什麼金屬臺子,然後就傳來煮茶的聲音。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看,去摸那些按鈕,不小心點到了什麼,聲音終止了。
“我是不是闖禍了?”她連忙把手指縮回來。
“沒事兒。”他笑一下,又將按鈕按下去。
見她挺好奇的,他手把手教她:“這是開關,你看,上面有字的……”
許梔這才發現上面都有英文,懂了,點點頭:“原來都是數控的。”
她依樣畫葫蘆試了一下就會了,感慨:“好高階。”
這一整個臺子兩米可以煮茶、煮咖啡、燒水……蒸烤煎一體,還自帶自動收油煙系統。
“現在的科技都這麼發達了嗎?”許梔有種和社會脫軌的感覺。
“一樣啊,只是把幾個系統整合到了一起。”
他這樣說她又恍然了,笑道:“也是哦。”換了個外觀她就不認識了,她真笨。
約莫是她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逗笑了他,費南舟說:“你喜歡的話可以常來,待會兒給你錄個指紋。”
許梔:“你不怕我把你這兒搬空啊?我可是非常窮的!”
費南舟扣著玻璃杯喝了口水,才道:“你愛拿就拿,好說,不就一破屋子嗎?就是一把火燒了你看我眉頭會不會皺一下?”
“那可不行,縱火犯法啊,我可不想去牢裡蹲幾年,我這大好的青春呢——”她小臉還挺認真,不像是跟他開玩笑。
費南舟實在佩服她,這思維怎麼就能這麼跳躍?
“而且,我幹嘛要來你的屋子啊?”她有點彆扭地說,朝他望來。
大眼睛裡滿是警惕和狐疑,讓他又想逗逗她。
他忍著笑,手微微支在吧檯一角,挺閒適的姿態:“你說呢?”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被你包-養!”
“你一小姑娘,怎麼老把這種糙話擱嘴邊?”他挑眉,帶點兒訓誡的口吻。
“沒你做得糙!都是表明矜貴!”
這小嘴實在厲害,費南舟不逗她了。正好有電話進來,他推開落地窗門去露臺上接聽。
隔著玻璃,許梔看到他修長落拓的側影,肩上沾了兩片被夜風吹落的花瓣,他低眸瞥一眼,信手拂去。
不知是說到了什麼,眉間浮一抹陰鷙的冷笑,薄薄的嘴唇一開一闔,胸有成竹,不用聽也知是怎樣擲地有聲的話。窺一斑而知全豹,男人的風采有時候並不靠容貌,氣場和地位更重要。
小時候她就見過他穿軍裝的樣子,正襟危坐,格外嚴肅,她覺得要比他平時帥多了。他讀的軍校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