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回神了,任由他吻著,舌尖慢慢挑逗著她的舌尖,像兩條在水中嬉戲的小魚,尋歡作樂,不知疲倦。
室內的溫度一寸寸升高,她僵硬的身體也在慢慢軟化,雙手不自覺再次勾住他的脖子。
“enjoy,好嗎?”費南舟在她失神的片刻又鬆開,有些感慨地對她說。
嗔怪的語氣,微微上揚的眉宇,似乎是在指責她的不專心。
許梔被他教訓得臉更紅,覺得他又在戲弄她,把頭一扭:“我哪有不專心?”
“好,那我考考你,把我剛才問你的姿勢重複一遍吻我,我們複習一下。”
“……”
許梔對這次的蜜月其實不是很滿意。
但這大多要歸結於她自己,體力太差,精力都浪費在路上了。
於是她回到北京的某一日她提議:“費南舟。”
“嗯?”彼時他在客廳裡工作,聞言抬了一下頭,露出專注而詢問的神情。
“我們去爬山好不好?我想去爬山。”她想了會兒說,眼睛亮亮的。
費南舟沒有評價什麼,只是沉吟著沒有開口,手在筆記本上輕輕地敲了一下。
認識這麼久,許梔怎麼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的沉默一般就是否定。
她有點不開心:“不行嗎?還說你愛我,陪我去爬個山都不願意。”
“不是不行。而是……”他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而是什麼?!”她還不依不饒起來。
費南舟的目光從她臉往下游移,似乎是在品評著什麼,後來還是什麼都沒說。
許梔卻覺得他看不起自己:“不說清楚你今晚別想進房間了!”
說話還挺硬氣。
他不跟她開玩笑了:“雖然這樣說有點武斷,但你哪次不是出門前興致勃勃,出門後焉噠噠,到了目的地就挺屍?”
許梔:“……”
她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在那邊瞪著他瞪了老半天,後來只能放棄。
她低頭在螢幕上戳來戳去,不想搭理他了。
姚雁蘭這時給她發訊息,說給他們捎了幾箱水果,讓她記得簽收一下。
許梔回了個“好”。
“既然你想去爬山,我們就去爬山吧。”費南舟這時過來說。
他的筆記本已經合上,顯然做完工作了。
許梔卻拍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說她不稀罕了。
費南舟笑道:“那你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