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漏拍,索性腆著臉過去:“是哪個大帥哥呀,看得我都流連忘返了。”
他只給了個含義匱乏的眼神,滿臉寫著“夠了,你演技太爛了”。
許梔收了表情後,又認真地看了他會兒。
看得他都不自在了,問她幹嘛。
“想多看看你。”對於這段關係,她心裡始終有種悲觀的情緒在。
好像灰姑娘的十二點魔咒,再快樂時間一到也會打回原形。
不過轉念一想,只要現在是開心的就好了。
她做不到割捨他,至少目前做不到。
許梔仔細盯著他又看了會兒:“瘦了。”
費南舟受不了她這個傷春悲秋的調調了,從座椅裡起身,很自然地牽起了她的手,把她往外面帶。
被他這麼牽著,許梔有種自己的人生也被牽引著的安定感。
不似過去無所依託無人關懷,像落葉歸根,心有所依,腳步都忍不住放輕了。
她似乎比往常要安靜,費南舟回頭:“怎麼了?”
“在想晚飯吃什麼。”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他對視,信誓旦旦。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他半開玩笑地說:“還以為你在想情郎。”
許梔懵了會兒才知道他指的是沈琮。哪兒跟哪兒啊?
又過了會兒她才意識過來他有點不對付。
她湊到他面前盯他波瀾不驚的臉。
他煩了,抬手把她拎開。
許梔咯咯笑,在他危險的眼神中,連忙立正擺正態度:“我怎麼會想他?哥哥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費南舟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許梔頓時頭皮發麻,再不敢貧了。
那一年結束之前,他們的關係是真的好啊。
後來回憶起來,像最後的晚餐,臨死前的最後一頓飽飯。
好在她是個樂觀的人,不開心不會寫在臉上,或者想到的時候情緒短暫地低落兩天,幾個小時後又生龍活虎了。
十一月走到最後一天,受到寒潮影響,北京迎來了溼冷的雨雪天氣。
這是山間的一棟隱蔽別墅,高達八米的落地窗外,潔白的雪花點綴在靜止的森林中。
客廳裡很安靜,卻好像可以聽見窗外的風聲。
許梔換了衣裳,從二樓的木梯上下來,紅色的綢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