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帶睡衣,輕柔的隨身線條,行走間蓮步輕移,嫋娜娉婷。
她顯然還沒睡醒,惺忪地打著哈欠,費南舟很怕她一個踩空直接從這沒有護欄的樓梯上摔下來。
好在十幾秒後她安然落地,像只慵懶的貓咪一樣伸了個懶腰,趴到沙發裡。
“想去滑雪嗎?”他問她。
“去哪兒滑?”
“北海道怎麼樣?”他又問她是不是沒有去過北海道。
“你放過我吧。”許梔一個頭兩個大的表情,託著腮,“那麼遠。”
他沒好氣:“懶死你算了。”
起身邁著優雅的步子就要上樓,一副懶得對牛彈琴的架勢。
許梔笑嘻嘻地爬起來:“那就去吧,陪你去。”
“可別。”他抬手就打斷她後面的話,“我可擔待不起。”
呦呦呦,還來勁兒了。
許梔小跑著追上去,從後面摟住他的腰,臉蛋貼在他背肌裡蹭啊蹭,嘴裡撒著嬌:“哥哥——”
費南舟的臉色變了,回頭勒令她不許這麼叫。
他板著臉訓人時就是個冷麵閻王,偏偏她不怕,柔軟的身軀貼上去時覺得他的胸膛也並不是那樣堅硬。
寬闊而溫熱,令人喜歡的肌理,柔軟覆壓著在他身上盪漾開,彷彿輕柔的漣漪在湖水上泛起。
他低下頭望著她,眼睛裡有一抹她讀不懂的笑意。
身上的氣息還有些涼薄,從雪白的襯衣上透出,從散開兩顆釦子的衣襟中洩出。
他的手指不知道什麼時候壓上她的唇,輕輕地碾著、壓著,指尖在她不自覺翕張唇畔時探入,像肆意碾壓花瓣,欲搗爛花蕊的杵。
溫柔中,又帶著一點兒撻伐征服的蠻橫和破壞慾。
他的手指可真長,喉嚨裡難受,許梔淚眼盈盈地望著他,他才笑了一聲將手收回。
然後,在她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舔乾淨了上面的水。
許梔罵他:“下流!”
他挑了下眉,問她怎麼下流了。
許梔紅著臉,換了個說辭:“你不衛生!”
“口水都不知道交換過多少次了,現在跟我裝純情談衛生了?”他手裡微微施力,掌心往上,她便被託舉到他腰間。
一隻手,就墊在她小屁股下面,輕輕鬆鬆。
許梔兩條細嫩的胳膊像靈蛇一樣環著他,雙腿自然地曲起,夾在了他腰腹兩側。
紅色的睡衣在雪白的面板上太醒目,妖妖嬈嬈的,看著礙眼。
布料很快就從她肩頭滑落,又被腰裡那一根系帶阻著,僅守著最後的防線。
欲露不露,欲語還休,像混入佛殿中的假珠子。
兩人身高差明顯,哪怕是半舉著,他低頭有一下沒一下挑逗著她,唇擦一下又鬆開,一點一點點著火。
她在發抖,雪白的削肩肩線優美,鎖骨之下,一覽無餘,隨著身姿的動作輕輕搖晃出波浪。一雙眸子春色無限,似慵懶又似貪戀,下意識舔了一下唇角。
費南舟吻了會兒就停了,問她:“去不去北海道?”
“你去我就去。”她投降了,軟軟勾靠在他身上,全身柔弱無骨。
她踮起腳尖勾著他往下,捕捉他火熱的唇。
他就站那邊不動,似笑非笑地睨著她。
之後的話就有些脫離原本的軌跡了,比如他問她:我讓你去你就去?什麼時候這麼聽我的話了?那我要是還想幹點兒別的呢。
這話裡的暗示讓她面頰泛紅,又很受用,狀似天真地問他:“那你還想幹點兒什麼?”
說完抬頭期待地望著他,等著他後面的騷話。
她還以為他會說幹你呢,結果他低低笑著又吻住了她,將她抱著上了木質的樓梯。
這間別墅的構造挺奇特的,據說是他請一個香港來的設計大師專門給設計的,整體採用原木和玻璃裝飾,二樓最大的房間裡鋪著地毯,亮著壁爐,木桌上擺滿蠟燭道具。
這麼大的房間佔據了整層樓也是怪事,中央偌大一隻床,鋪著米色的被褥,被角一直拖曳到下面的地毯上,莫名感覺很柔軟很舒服,旁邊是一隻長條形狀的布藝沙發,挺長,就是窄。角落裡是一張同色的辦公桌,筆記本還亮著,淡淡的光芒將黑暗的角落暈染出柔和的一角。
許梔還以為他會把自己扔到那隻床上,誰知窩進了那沙發一角,腿被往上折,以一種極其柔軟的韌度擺成一個羞恥的姿勢。他還看,單膝跪在沙發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