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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黑曜對著旁邊的人揚了揚手,示意她們退下,自己恭敬的走上前,將顧南溪面前的餐具擺好,語氣聽不出情緒的說:“顧小姐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驕縱。”

顧南溪卻不給他好臉色,拆臺的說道:“五十步笑百步,你不也是一如既往,人前人後兩個樣!”

黑曜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並未再與她鬥嘴,而是為她盛放了一碗湯,“吃飯吧。”

顧南溪搞不清楚,盛世將黑曜安放在自己身邊,到底所謂何意!

讓黑曜來當半島別墅的管家,難免有些大材小用。

當年盛世走南闖北,開闢言氏集團的外界疆土時,黑曜可算是跟隨他的貼身助理。

大到國際的商談專案,小到生活細節,黑曜無一不是做到事無鉅細、盡善盡美。

現在,他居然將這麼有能力的人,安插在自己身邊。

顧南溪坐在庭院裡的涼亭裡,身上搭著件薄薄的針織外套。身後突然揚起一陣調笑的聲音:“剛吃完飯,就開始傷春悲秋了?”

顧南溪回過頭,看見黑曜端著杯水,另一隻手拿個小盒子,腳步有些不穩,笑吟吟的走過來。將手中的藥片遞到她面前,“先把藥吃了吧。”

顧南溪看了看他手中的藥片,大大小小參差不齊,卻並未矯情,接過來全部倒入口中,然後拿起水,咕嚕一聲將它們嚥了下去。

這系列動作快速、果斷,一點不拖泥帶水。黑曜挑了挑眉,打趣著說:“我怎麼突然覺得看到了女漢子,以前矯情忸怩的顧南溪跑哪裡去了?”

顧南溪聽得出他話裡得打趣,卻並不惱,反倒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在旁邊坐下。

黑曜也並不推遲,慢慢的走了過來,扶著涼椅的扶手,慢慢的坐了下去。

顧南溪這才發現他的動作很不便利,特別是右腳,幾乎是處於僵硬狀。她的眉心緊了緊,盯著那條腿,面色沉靜的問:“黑曜,你的腿怎麼了?”

黑曜的身子整個僵了僵,隨後輕描淡寫地“噢”了一聲,撩起褲管,雲淡風輕的說道:“前幾年出差,遇到商業對手暗中下毒手,炮彈不長眼,把腿給炸了。”

顧南溪震驚的看著黑色褲管下,那隻模樣奇怪的假肢,面上的金屬泛著殘缺的冷光,因為反覆的摩擦,表面略微的有些痕跡。

黑曜看到顧南溪震驚的表情,生怕嚇住了她,立刻將褲管拉下,假裝笑著說:“對不起,嚇到你了!”

她的眼裡有些無奈,還有些惱意。

就像當年面對手部的殘缺,連簡單的杯子都無法舉起時,那種嚴重的挫敗與悔恨。

她能感同身受,從失去完整的身體時,那份心裡缺失的自信。她抬了抬那隻受傷的右手,笑著打趣道:“那咱們真是有緣,同手同腳。”

黑曜被她抬手時,僵硬滑稽的動作,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顧南溪靠著椅背,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滿,“黑曜,你不去當盛世的狗腿,整天圍著我轉悠幹什麼?”

黑曜笑了笑,調侃著說:“怕你又出么蛾子,二少吩咐我要對你寸步不離。”

顧南溪撇了撇嘴,語氣不佳的回敬道:“那我還真是佩服你的身殘志堅。”

顧南溪不留情面的反駁,簡直是氣煞黑曜,完全無力反駁。

他沒想到以前被自己氣得跳腳的顧南溪,幾年不見竟然功力大增,魔化到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白天的時光,在同黑曜的吵吵嚷嚷裡很快度過。

直到晚餐時間,盛世都沒有出現。

沒有他帶給自己的壓迫感,顧南溪反倒自在起來,晚餐的胃口也是出奇的好。

晚餐過後,顧南溪獨自上了樓。雙腿盤踞著坐在地毯上,旁邊放著一個百寶箱,裡面裝滿各種色彩的馬克筆,翻開手繪本。

精準的從箱子裡拿起馬克筆,牙齒咬住,瀟灑的用力一扯,身體的顫動碰到右手臂,火辣辣的疼痛傳來,疼得她禁不住倒抽一口氣,悶悶的直哼哼。

左手握住筆桿,尋找最佳的著色位置,筆尖靈活快速的掃過紙面。

第五十章 逃避

很快,原本只是鉛筆勾畫的簡筆建築,因為突然間馬克筆塗抹上的色彩,而變得更加生動具體起來。

手繪場景的合理搭配,加上各種色彩比例的調和與渲染,將一切變得恰到好處。

不知是藥效的作用,還是因為長久埋頭上色的過程太疲憊,原本神采奕奕的顧南溪,竟然頭靠著沙發,不知不覺竟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