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武田信和,服部花子,他們是夫妻,伊賀流的上忍,陸軍部花重金禮聘襄贊支那事業。”
四人跪坐,相互行禮。
田中義雄的外祖父鈴木佐衛門,乃是雜賀眾忍者流的首領,田中自幼受其影響,學習過不少忍術,雖是不精,但對於其中的規矩法門,大致清楚,對於家族中的技藝高超的忍者向來十分欽佩。
“他們夫婦將配合你前往關外,探尋寶藏,他們雖是你的下屬,但都有一身以一敵萬的本領,日後還要多多仰仗!”
“嗨以!請多多關照!”
“初次見面,還請您多多關照。”,花子嫣然一笑,嫵媚動人,武田卻是漠然點頭,神色剛毅,嘴角高高吊起,顯露出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霸氣。
二人看起來都在三十上下,但聽呼吸深長均勻,功夫定然不弱,更何況如此年紀輕輕便能做到忍者第一流派伊賀流的上忍,算得是萬里挑一,人中龍鳳。
田中不敢小覷,更是滿心歡喜。
會議
袁大腦袋這些天可沒閒著,河野一郎肚裡那點小九九如何鬥得過他?
他也不琢磨琢磨,憑自己那起子勢力,妄想跟袁世凱談生意。袁世凱把他當猴兒耍,他還不知道。
其實河野一郎不是沒有防袁世凱,只是袁大頭防不勝防,講關係,論人脈,再看手裡的傢伙,袁世凱比黑龍會多上一千倍還不止,所以黑龍會跟他談買賣,說白了,等於是與虎謀皮。
各位看官許要問了,寶藏還指不定姓誰,怎麼算與虎謀皮呢?
諸位,咱們這位袁大人,可不是一般人,心眼兒活,下手狠,他老人家看上的東西,那可是窩進眼珠子裡摳不出來了,不是他的,他也覺著是他的,就算今天不是他的,改明兒還得是他的。
所以說,龍脈這種事,把他拉下水,攪和進來,麻煩可就大了。
怎麼個大法?
這麼說吧,自打江世堯,河野一郎一來,袁世凱的算盤便撥拉開了,什麼三下五除二,八六添作五在他腦子裡撲騰撲騰直冒,越想越激動。
他跟小德張一樣,自己個兒不缺錢,但這一樣裡頭又有些不一樣,袁世凱野心大,府上過日子不缺錢,可袁家軍缺錢啊,什麼德國造,日本造,毛瑟杆子,王八盒子,尤其是上回德國公使捎回來那個馬克沁重機槍,‘突突突’掃出去,打死一窩兔子,看得他心花怒放,可那玩意兒老貴,真要把北洋軍裝備起來,還有點兒捨不得,得是把棺材本兒都給捎上。
唉,為了這事兒,袁世凱輾轉悱惻鬱悶了個把月。
袁世凱在骨子裡頭是受了老師李鴻章的教訓,北洋水師不就是因為缺錢麼,當年要真他孃的買了英國人的快艦,十足的火藥,甲午海戰誰負誰勝還說不準呢,搞不好就是李鴻章耀武揚威地站在日本皇宮,騎在天皇頭上,逼著他簽署《東京條約》。這麼多年練兵,袁世凱最明白的道理就是槍桿子裡面出政權,政治上要獲得全面勝利,軍事上必須時刻保持與時俱進。
所以宮裡頭傳出風聲,有龍脈這麼一說,袁大頭心裡熱得發燙的程度,算是所有人裡頭頭一份兒,早就拿定主意:“咱們老袁家的東西,誰他孃的都給我甭惦記!”
只要能搞下來,於公於私那都是非常上算。
但袁世凱究竟不是一般人,城府極深,心裡再巴望,嘴裡面卻一個字也不說,臉上淨是漠然,誰拿這個到他跟前兒探風,終了,也只是說:“知道了。”
一幫子手下莫名其妙,紛紛找上王世貞,指望憑藉王和袁的關係,探探路數,咱們大帥心裡邊兒到底怎麼想的?
王世貞不是俗人,跟著袁世凱那麼多年,左膀右臂,袁世凱的心思他最明白,袁一向的做派:嘴裡不說不代表心裡不想——你得會揣摩上意。
王世貞扶搖直上九萬里,靠得就是這份能耐。所以大家夥兒找他指點迷津,最是對路。豈料他倒是依葫蘆畫瓢,掉起花槍,反問道:“諸位,我只想問問,你們缺錢麼?”
馮國璋頭一個笑道:“老王,你看你這玩笑話說得,咱們比不上大帥,可論身價兒,咱們屋裡頭這些人,誰沒個百八十萬的,那個誰,老曹,你是財神爺,你帶個頭,說說你到底多少錢?聽說你新近納了玉蘭衚衕醉紅樓的頭牌鳳姑,可是花了三十萬兩啊,啊?!”
趙秉均瞧他草包,氣得好笑,腦袋直晃。
段祺瑞搜腸刮肚,琢磨王世貞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忽地靈光一閃,叫道:“軍火!”
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