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在官場上並不得勢,但當年先皇攻入長安之時,曾許諾保其一家平安,這凜兒挑誰不好,偏偏還挑中了方侯爺家的閨女。
“長孫夫人……”,方善婷輕身立起,向面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微微福了福,“作為晚輩,按理來說應該是善婷到國公府給拜見您,可是小女子人微言輕,想來即使到貴府上也只是討個無趣。長孫夫人您在長安城的善名可是人人稱道。遠的不說,這街頭的竇氏醫館,每日皆能為老百姓做過多少救死扶傷之事,善婷向來對您心存敬仰。”
“可是!”方善婷停頓瞬間,話鋒一轉:“當日你家那潑皮對我做出如此醜事,我方家列祖列宗,上上下下皆因此蒙羞,爺爺心知趙國公府上乃皇室權貴,不敢多言。善婷只是一弱小女子,雖對那汙我身子的賊人痛恨,也只能就此作罷,以後只能終日事佛,了卻此生。然夫人以何理由,認為善婷願再見到你家賊子,更與他同修百年之好?!”
這方善婷雖是弱小女子,但言語中卻是有條有理,先禮後兵。向夫人示其敬意,卻把自己的恨意和意願表達出來,想來長孫夫人如果是名副其實的善名,也不能對其逼婚吧。
竇氏也沒想到這方家嬌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倔強,竟能當著自己面罵家中那魔王。她知道自己這回是碰到難題了,卻也不氣餒,只是和藹地握住方家姑娘的手,安撫她說道:“善婷姑娘,我知道你是方家老爺唯一的骨血,這方侯爺含辛茹苦,為的就是看到自己的孫女能夠過得安穩,先別說那事佛的話。”
“我家那魔王確實做事不對,本來今日過來我想要是方家不同意,我就過來替凜兒受受罵,沒想到姑娘你還……”,竇氏想了想,然後繼續說道:“其實咱們女人,在這世道也不能做些什麼,只是期盼自個相公孩子能夠平平安安,不愁衣食。我也知道凜兒對你做的事情實在過分,今日我帶的聘禮中,除了水粉布匹的實物之外,還有三個承諾。”
“三個承諾?”方善婷疑惑地問道。
“一是雖然我家凜兒因那慕容家的傷害,早先終日昏迷臥床不起,本按此長孫家將會全力捉拿那慕容家的女子,如善婷姑娘嫁入我家門,此事將一筆勾銷。”竇氏望著面前的姑娘,她的身軀輕微顫抖,想必這是她心中的死穴。
“這二嘛,則是善婷姑娘你過到長孫家門,我家老爺會管住凜兒,非得姑娘同意,不然凜兒不得沾姑娘身子半分。我家老爺在不孝兒面前還能說得上話,也會保你方家上下不再受他人欺凌。”那少女緊咬著雙唇,竇氏知道對方已經動搖,更何況她還有最後一個殺手鐧。
“其三,若姑娘入我長孫家門,他日姑娘所生第二子,可過繼到方家。”
“此話當真?!”聽到這第三條諾言,方善婷再也定不住了,她父親和哥哥當年皆因病過世,方家老爺最大的遺憾就是方家從此無後,因此對於善婷這一血脈極其看重,而李氏長安稱帝一來,這方家雖然貴為侯門,卻因家中只剩孤老弱女,遭遇多少欺凌,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那慕容姐姐為她一怒劍弒那潑皮,也讓她終日惶惶,難以入眠。長孫夫人帶來的這三句諾言,把她所面對的問題全部解決,這怎能讓她不激動。
竇氏依然親熱的握住姑娘的小手,這美婦少女,風景煞是好看。她知道這方家侯爺一去,估計以後兩家也要併成一家,舍掉一個孫子姓方,給自己兒子換來他喜歡的女子,這生意是包賺不賠。
“善婷姑娘,其實我家凜兒也並沒你想象中那麼壞,他之所以有今天,全怪我這個做孃的沒把他保護好。我家凜兒十歲以前可不是那麼一個魔王,他相貌俊美活脫脫像那觀音童子下世,這讀書認字連大他幾歲的哥哥姐姐都自愧不如,當今聖上當年還是秦王,便對這孩子歡喜得不行,常把他帶到秦王府去教他武術兵法,這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我這為孃的想他的時候還得想辦法從他那姑姑家裡帶回來,在家沒呆上幾天,孃家哥哥又遣人來邀他過府,我當時還可笑自家的寶貝兒子卻被三方爭來爭取。凜兒也懂事,自幼便規規矩矩,行事先跟爹孃道來,只是我家老爺當年乃是聖上身邊的人,不免捲入當年的皇位鬥爭。這男人之間的爭鬥,沒想到卻禍及我家孩兒……”,竇氏說到此,竟是眼淚漣漣,傷心欲絕。
初到大唐 6。議事
突厥是當時我國北方長城以北的一個少數民族,遊牧於今阿爾泰山、鄂爾渾河流域一帶,疆域最廣時,東至遼海,西達西海(今裡海),南到阿姆河南,北過貝加爾湖。南北朝時,勢力最強大,北齊、北周爭著向突厥討好、朝貢。隋文帝派楊素領兵把突厥驅逐到大漠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