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作也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打斷,“你做什麼?”
“他們來者不善,為何不躲?”
南樓雪一噎,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是她先入為主,以為這些人是衝她而來。
南樓雪想透過後稍稍鬆了口氣,輕聲回著,“我沒想過可以躲。”
因為於她而言,躲,欺負不會少,只會變本加厲。那還不如正面硬剛,打到對方不敢再來。
話落,觀塵眸光微動,卻也沒再說什麼。
二人屏息凝神,從灌木叢的縫隙中看著那一行人走到他們方才生火歇息的地方,那一行人身著黑衣,腰間綴著一串鎏金玉珠,手中握著刀,像是隨時準備拔刀出鞘。
“大人,柴堆還是熱的。”其中一人探了探柴堆,起身朝領頭之人恭敬道。
“一個官家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能讓她從清水鎮逃至此二十餘里地,還要我親自出來追,我看來你們的腦袋也不想要了。”
“大人,我等冤枉啊,情報有誤,那哪裡是個柔弱女子,明明陰狠至極,她一手放毒,直接要了我們十幾個弟兄的命。”
“閣主會聽解釋?”領頭之人打斷那人的訴苦,語氣也陰毒起來,“恃險閣規矩,無用之人,自領三道斷骨鞭,今夜是最後一夜,若不能帶人回去,你們也就不用回去了。”
“她受了傷,若在此休息,定逃不到哪去,給我搜,仔仔細細地搜!”那人一聲令下,四周瞬間躁動起來,南樓雪下意識握緊手中的刀。
南樓雪一邊觀察著他們搜捕的距離,一邊在心中飛快處理方才聽到的資訊。
恃險閣,江湖三大閣之一,主張入世而爭,江湖之主能者居之,男子善刀女子善鞭,聽聞他們閣中的斷骨鞭,鞭子上皆是密集粗長的倒鉤,可深深扎進皮肉骨髓,常人受不到第二道,便會想自行了結,那是一道極為殘忍的懲處。
也正是因為如此,恃險閣辦事效率極高。江湖中請他們辦事的費用也是天價。
一般人請不動他們。
南樓雪也是第一次遇見。
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要繞過這一棵樹,便可以看到躲在灌叢中的他們。
南樓雪深深吸了口氣,準備拔刀,觀塵卻止住了她的動作,他遞給南樓雪一方帕子,南樓雪不解接過,觀塵示意她掩住口鼻,南樓雪照做,帕子上染著淡淡的檀香,就在這時,觀塵朝那些人撒了一把灰粉,動作迅速利落,快得讓他們來不及反應。
那靠近的人不多時便搖搖晃晃地倒地不起。
“誰?!”
領頭之人驚呼。
觀塵壓低聲音,眉眼乾淨,“我方才在火中丟了一把迷藥,於神志無損,只會讓人半個時辰內四肢痠軟,施主解釋一二我們便可離去,無需動手。”
南樓雪低頭看了觀塵一眼,觀塵壓住她的刀,那雙手骨節分明,漂亮得緊,他的意思也很明顯。
觀塵不想讓她動手殺人。
南樓雪深深看了眼他的動作,隨後輕應了聲,“知道了。”
南樓雪站起身來,走出灌木叢,恃險閣右使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緊緊盯著她,右手搭在刀上,卻怎麼都沒力氣拔出來。
他惡狠狠道:“來者何人,你對我等做了什麼?!”
“過路之人,與恃險閣素昧平生,為求自保略施小技,迷藥藥勁不過半個時辰,還望使者大人莫要計較。”
南樓雪略微頷首,脆聲解釋。
“你既然知道我們恃險閣,還敢給我們下藥,就不怕我們秋後算賬?”
“不怕。”南樓雪誠實道,他們若是敢來,她定殺回去。
“恃險閣威名在外,小女子不過是怕使者傷及無辜,故而出此下策。”南樓雪邊說著邊拱了拱手,“話已說完,使者大人,江湖再會。”
觀塵此時已默默收好包袱,南樓雪說完轉身就走。
“慢著!”不等他們走出幾步,後邊就傳來一聲高呼,“既然是江湖中人,何不道出名姓?你應該知道江湖上的規矩。”
觀塵聞言偏頭看向南樓雪,南樓雪腳步未停,揚了揚唇,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月色之下,她的背影颯爽俊秀。
“我入江湖,本就求一個自在,哪裡還管那麼多規矩。”
“再說,我又不傻。”
“告訴你們名姓,等著你們來找茬兒?”
“真是蠢得可以,也不知道恃險閣收的都是些什麼人,還江湖三大閣,怕不是漿糊三大閣……”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