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的話,大哥大嫂和侄女要鄭重的和我媳婦行禮道歉,否則我絕不罷休!但我有個要求,搜馬車可以,搜完我和岳氏的身,爹就把我們二房分出去單過吧。”
付二郎說完,堂中眾人有驚訝的有憤怒的也有不喜的,憤怒的是付二郎讓付家三口行禮道歉,那怎麼可能,他只是個庶子,憑什麼要求嫡子給他道歉。
付二郎是被家裡人的態度給逼怒了,怒極反而平靜下來。
家裡人一向如此不是嗎,偏心的嫡母,不管事的父親,愛算計的大哥大嫂,姐姐可是他們的嫡親的親人,需要的她的時候百般討好,姐姐落難了,一家子都能把她趕出去。
他早在姐姐被趕出去的時候,就應該看清楚家裡人的嘴臉了,可是卻一直不能正視這個事實。
他知道岳氏在這個家也受盡了委屈,好的布匹從來輪不到岳氏母女,兒子上個學都要千求萬求的。
自己以前覺得自己是庶子,不該與大房爭東西,但大房的子女都能欺負到自己媳婦的頭上,他沒法捂住耳朵繼續忍下去了。
此時分了家也好,自己媳婦可以當家做主,自己出去替姐姐做事,姐姐應該也不會虧待自己。
兩口子一起努力給閨女攢嫁妝,給兒子攢讀書的費用,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能把姨娘接出去孝敬就更好了,姨娘這些年也沒少受嫡母的磋磨,雖然父親護著一二,但總是不能護她周全。
岳氏聽到丈夫說要分家出去,一時驚詫不已,隨即而來的就是隱隱的興奮。
“好啊,侄女既然想搜自己嬸子的身,那就搜吧,我先說好,姐姐給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裡,信不信隨你們便。”
分家出去啊,就代表自由了,自己能當家做主了,岳氏心裡激動萬分,也不自覺的在袖子的掩護下,握住了丈夫的手,嘴上也是毫不顧忌的把話提前說好。
付二郎感受到媳婦的興奮支援,內心苦澀不已,媳婦嫁給自己這個庶子,實在受委屈了,本來在家雖然清苦,但岳父和大舅哥都很疼愛岳氏。
自己卻辜負了岳父的期望,讓岳氏過的越來越憋屈。
想到此,付二郎更加堅定要分家出去的念頭。
付大嫂是樂得分家的,只分給小叔子一家少許的財產,就能分出去了。
分出去以後也不用供他家那個小崽子上學了,付家的財產都是自己大房的了。
本來付大郎兩口子就受胡氏的影響,厭惡庶子佔了自己的家業,成天看不順眼的。
如今這個庶子主動提出分出去,他們當然舉雙手贊成了。
付秋月也不喜二叔對她的態度,本來二叔對她一向都是有求必應的,她也因此自得。
誰承想如今竟敢讓她給他們道歉,自己可是要嫁到將軍府的,自己看得起他叫聲二叔,其實就是個庶子罷了,真給他臉了。
分出去才好呢,正好擺脫庶出的一家,以後付秋霜就別想分家裡的份例了,只是她還有些猶豫。
看二叔二嬸的樣子,好像不是在撒謊,難道姑姑真的只給了一盒子珠花嗎,萬一他們真的僵持著讓自己道歉,自己肯定做不到的。
胡氏卻是比自己兒子聰明些,她知道自己兒子身在官場了,以後藉著他妹夫的光,說不得還能更進一步,哪有時間打理家業呢。
大兒媳出面也不合適,畢竟是官家太太了,拋頭露面的怎麼行,雖說可以交給鋪子上的人,但還是要有自己人出面震懾才保證底下的人老實幹活。
所以說,雖然庶子在她眼前晃盪的讓她心煩,但現在還是得靠庶子幹活才行,賬本則是抓在自己手裡,庶子也別想貪墨什麼。
兒子孫子都要走仕途的,可不能外出經商,這個便宜庶子正好給自己兒子孫子掙錢去好了。
於是胡氏直起身子假裝痛心似的罵道:“老二,這就是你對爹孃的孝道?說分家就分家,你分家出去爹孃能不擔心嗎,秋霜還沒嫁人,住在府裡,以後說親靠著她祖父的官位,人家也得高看她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