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陸月寒平級。而司禮監乃帝王近侍,內閣輔臣在外廷雖是位高權重,但在內宮侍人面前卻還是略低一頭。
&esp;&esp;須知這朝中奏摺皆要經司禮監的手,若是得罪了這些太監,有些要緊的摺子便是稍稍調換個順序,也是要命的事情。且內閣擬票決於內監批紅,當今聖上雖勤政,但也未必本本奏疏都能過聖上的眼。司禮監能牽制內閣的地方太多,更不必說司禮監首席秉筆太監還兼著皇城衛的提督,幹著抄家拿人的勾當。
&esp;&esp;因此,別說是正二品的陸月寒,以往一個七品典簿來取奏摺,內閣再是嫌對方是個閹人,也是客客氣氣把人送走。
&esp;&esp;見眾人行禮,陸月寒忙不迭避開還禮:“諸位大人皆是朝廷肱骨,月寒怎當得起。”
&esp;&esp;女官的態度溫和謙遜,對比以往小太監趾高氣昂的模樣,內閣眾臣下意識對陸月寒心生幾分好感。
&esp;&esp;陸月寒何等敏銳,卻只作不知,帶著清淺的笑意抱走奏章。少女眉眼彎彎的模樣,令人不自覺想起家中幼女,頓時又使眾位閣臣心軟幾分。
&esp;&esp;要從這些大人們身上討了好處去,絕非一日之功。陸月寒見今日的目的已經達成,便也不多話不多事,抱了奏章便帶著人離開。一眾閣臣隱約尚能聽見陸月寒在門外吩咐小宦官:“好生服侍眾位大人。”聲音輕輕軟軟,依稀是女兒家叮囑下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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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且不說陸月寒在內閣中如魚得水八面玲瓏。到了下午時候宋令璋前去面聖,聽見陛下打趣道:“聽說今兒個,宋督公瞧著陸宮正瞧呆了?”
&esp;&esp;皇上此刻雖是玩笑的口吻,但宋令璋卻絲毫不敢大意。他心思一轉,便知是自己那一瞬失態教人瞧了去,甚至到底是誰稟報的陛下,他心裡都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