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哪裡會救人,被大夫這麼一懟,他只能把氣全撒在沈棠身上。
“是這個人,我們老闆就是被他害死的。”
“大夫,你快幫忙看看他是不是給我們老闆下毒了?”
大夫看了眼老闆的唇色,篤定地捻著鬍子,“此人嘴唇發黑,又突然暴斃,這很符合中毒身亡的症狀,由此可見定然是被人下了毒。”
還催促跑堂的,“快些去報官吧,別讓殺人兇手跑了。”
聽不下去的沈棠拍桌而起,“僅憑臆測就斷定死因,你這大夫做獸醫都不夠格吧。”
“笑話!老夫可是這條街上最有名望的大夫,你敢質疑我?”大夫的氣焰十分囂張。
沈棠蹲下,檢查了一下老闆的情況,轉而看向大夫,“你敢為你的話負責嗎?”
“當然。”
沈棠勾起了唇角,目光看向剛進來的一行人。
“都讓開。”
風驍領著一行人將圍觀的人全都阻隔開,白韞臣跟在後面還在喘。
“師父,我沒耽誤事吧?”
“沒有。”
跑堂的見到風驍領著的人都穿著侍衛服,瞬間像見到了救星,拉著風驍就開始一通告狀。
“官爺請您為我老闆做主啊,這個人想買我老闆桃花釀的配方,我老闆不給,他就給我老闆下毒,還把我老闆給害死了。”
“官爺,你快把他抓起來吧。”
跑堂看向旁邊圍觀的人,“他們都可以給我做主,我說的都是實話。”
風驍頭疼不已。
白韞臣找到他的時候只說沈棠有危險,也沒說是這樣的危險啊。
眾目睽睽之下,就算他有心向著沈棠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了。
他糾結得很。
沈棠還得給霍晏解毒,必須得保。
可他們代表的又是將軍府,一旦有任何偏袒沈棠的行為,那都會對將軍府造成影響。
沈棠看出了風驍的糾結,主動開口:“官爺,我建議你先找個仵作來,讓仵作來查驗一下死者的死因。”
她掃了眼邊上的大夫,“總不能憑某個人的一面之詞就判定老闆的死因。”
大夫剛要開口,卻聽見風驍吩咐手下,“去請兩個仵作來。”
風驍敢這麼說完全是因為沈棠的話有了底氣。
沈棠既然主動提出來要請仵作,那就證明老闆的死與她無關,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放心了。
很快侍衛就請來了兩位仵作。
兩位仵作向風驍問好後,便開始檢查工作。
仵作勘驗時,白韞臣湊到了沈棠身邊。
“師父,你是不是早就算到了老闆會死?”
要不然沈棠為何讓他請完大夫又去找風驍。
如果來的是別的人,就憑著現在這麼多張嘴,就算沈棠是無辜的也免不了被關進大牢裡,少說也得受一番皮肉之苦。
想到這白韞臣不得不佩服沈棠,短短的時間內就想到了這麼多。
“官爺,經過我們倆的勘驗,此人並不是死於中毒。具體死因我們須得再做詳細的勘驗。“
跑堂驚呼:“這不可能!大夫明明就說了老闆是被人下毒毒死的,你們肯定查錯了。”
被提及的大夫不動聲色地背起了箱子,想趁亂先溜。
沈棠伸手揪住了大夫的衣領,陰惻惻地笑了笑,“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