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去給他帶句話,我這桃花釀的配方死都不會賣的,他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老闆拿走了桌上沒喝完的那壺酒,起身就要走。
“等等!我們這酒還沒喝完,你別給拿走了啊。”白韞臣起身去攔。
難得碰見讓沈棠喜歡的東西,他這個做徒兒的自然得哄著師父開心了。
老闆推開白韞臣,“你們走吧,這酒我就是給狗喝也不會給你們喝的。”
沈棠一直都在注意著老闆,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坐不住了。
“你先冷靜點,這酒我們不喝了,配方我們也不要了。”
老闆伸手指著沈棠,還沒等開口,手就抖個不停。
壞了!
沈棠擰起了眉頭,忙吩咐白韞臣,“趕緊去叫大夫過來。”
“啊?為什麼要叫大夫?”
白韞臣的意思是,他們師徒明明都會醫術,何必非要捨近求遠去找別的大夫。
沈棠將白韞臣拉開,小聲提醒道:“你仔細觀察一下老闆的臉色,有沒有看出問題?”
“老闆的臉色看著比剛才紅了,不對是紫了。”白韞臣只覺得很神奇,這樣的狀況他先前從未遇到過。
若不是沈棠提醒的話,他根本就注意不到這些細節。
“趕緊去找大夫,順便再去一趟將軍府,請風驍過來。”
白韞臣見沈棠說得這麼急,不敢有絲毫耽擱,快步跑出了酒肆。
他前腳剛走,後腳老闆就捂著心口喊疼,疼出了一臉的汗,連站都站不穩了。
跑堂的見了,忙跑了過來扶住了老闆,“老闆,你怎麼了?”
“去、去請大夫。”
老闆說完,一頭栽到了地上。
“老闆,老闆!”跑堂嚇的魂都沒了,轉頭就將矛頭對準沈棠,“是你!你對我們老闆幹什麼了?”
還在酒肆裡吃飯的客人紛紛圍了過來。
跑堂的邊哭邊說:“你們誰能去幫我報官,這個人他不知道對我們老闆做了什麼,我們老闆現在變成了這樣。”
客人們見到倒在地上的老闆,一個個都開始對著沈棠進行審判。
“你這人年紀輕輕的,心腸怎麼能如此歹毒,這位老闆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麼對他?”
“我剛才聽見了他想買老闆桃花釀的配方,老闆拒絕了他,說不定他就懷恨在心了。”
“必須得報官,不能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
沈棠鎮定自若地坐了下來,任由著那些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
與其浪費口舌為自己辯解,還不如留些精力等大夫過來。
“誰病了?病人在哪?”
白韞臣找來的大夫提著箱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大夫來了,快讓大夫看看。”
看熱鬧的人主動讓開位置。
大夫提著箱子走到老闆面前,放下箱子後,他就開始號脈。
旁邊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等著大夫的診斷。
很久後,大夫連連搖頭,“沒救了,儘早準備後事吧。”
跑堂一聽腿都軟了,“我們老闆身體一直好好的,怎麼就突然不行了?你這個庸醫亂說什麼?”
大夫氣得指著跑堂就罵,“你行你自己救啊,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人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