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那笑比哭還難看,“我那還有病人,我得回去了。”
“你一口斷定是我給老闆下了毒,又當著這麼多人說可以為自己的話負責,現在查清了不是我下的毒,你急著跑什麼啊?”
沈棠給白韞臣使了個眼色,白韞臣立馬卸掉了大夫身上的箱子,把他按到了凳子上,“老實點。”
“師父,他要怎麼處置?”
沈棠看向風驍,向他提議:“官爺,我建議可以查一查這個大夫,我剛才看見他跟那個人使眼色了。”
跑堂的見沈棠在指他,忙喊冤,“冤枉啊,我與何大夫並不相熟,還請官爺明鑑。”
風驍不為所動,“這相不相熟的也不是由你二人說得算的,自會有人查清楚的,現在你們都跟我走一趟。”
做為涉案人員,沈棠和白韞臣也一併被帶走了。
大牢裡。
白韞臣在牢裡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望向大牢入口處。
沈棠則悠閒地躺在床板上,嘴裡叼著一根草,那樣子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
“師父,你怎麼一點也不擔心啊?你說他們會不會對我們動刑?”
白韞臣摘掉了腰上的玉佩,一臉不捨,“要是動刑的話,我就跟牢頭商量商量由我代師父受過。”
沈棠吐掉了嘴裡的草,坐了起來。
她湊上前看了眼白韞臣手裡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韞字,一看就是家裡人特意定製的。
“你有這份心師父就知足了,這玉佩你還是收著吧,他們要動刑的話早就動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了。”
沈棠伸了個懶腰,“你先守著吧,我睡一會兒。”
接連熬了幾個通宵,一有時間她就想睡覺。
白韞臣看著呼吸之間就入睡的沈棠,歎為觀止。
他放輕了動作,脫掉了身上的外衫,蓋在了沈棠身上。
……
將軍府。
風驍急匆匆趕到了水榭閣,把沈棠入獄的訊息告訴了霍晏。
聞言,霍晏劍眉輕蹙,“她才剛從這裡出去多久?”
風驍:“算算時間不足一柱香。”
“她讓你來找我的?”
風驍愣了下,“沒有,沈姑娘入獄前一個字都沒跟我說過。”
霍晏如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狐疑,“她是另有打算?”
“主子,你說的是鳳天卿?”
聽到鳳天卿的名字,霍晏眸色一沉。
“身為我的女人,有麻煩了不找我,去找別的男人?”
風驍低下了頭,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你拿著我的令牌,去大牢裡把人撈出來。”
風驍有些擔憂,“主子,如此一來要是被人抓住把柄該怎麼辦?”
霍晏嗤笑道:“我早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釘了。”
風驍會意,“我這就去救沈姑娘。”
風驍拿著令牌去撈人時,沒人敢阻攔他,等他見到沈棠時,他人都傻眼了。
“白公子,沈姑,沈公子怎麼在睡覺?”
白韞臣壓低聲音,“你聲音輕點,別把我師父吵醒了。”
說話時白韞臣把風驍拉到了牢房外。
“風驍,你來這幹什麼?”
從酒肆出來後,風驍就派人把他們幾人送到了府尹。
白韞臣能理解風驍的做法,心裡也沒把握霍晏會不會出手救他們?
風驍拿出令牌,“主子讓我來救你們出去。”
白韞臣驚呼道:“將軍讓你來的?難道他不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沈棠走到了兩人身後,“吵什麼?我看將軍這麼做就是想把我拉上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