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她在外人的眼裡,不一直都是低賤的麼,還有誰會在乎呢?
九音冷靜的陳訴著:“可我確實因為你受傷了。”
男人簡直想翻白眼,就這麼昏倒過去,然後反咬一口,是九音把他打昏的,雖然他身體不怎麼好,空長了這身材,卻也弱不禁風,經常會暈倒,會頭暈眼花。
最終他只好妥協,退一步說:“好,算我倒黴!這是我的電話,我現在有要事要辦,你等等再找我。我肯定讓你好好的治療!想怎麼治療都可以!”
“不行!”九音堅決的搖頭。
男人眼底的情感,從厭惡變成了憎惡,“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那麼我就給你錢,你這人怎麼那麼麻煩!”
九音咬了咬嘴唇,還有點委屈的模樣,“你有什麼事,我可以跟你一起去辦,我不吵你,就在一邊等著你,等你辦完了,再送我去醫院。”
“你不要得寸進尺好不好?!”他徹底無語了,今天算是遇上了個極品,看來今天不適合出行啊!他沒想到,那麼就沒開車,今天突然開了,就遇上這種事情。早知道,真該聽勸告,不開車出來。
九音昂著頭,瞪大了一雙眼睛,無所畏懼的樣子,就是在說,我得寸進尺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吧!
僵持了許久,還是男人妥協了,因為那邊一直在催促著他過去,他只好萬般無奈的帶上了九音。
九音坐在副駕駛席上,偷偷的打量著他,心裡惴惴不安的,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沒臉沒皮的跟著他到底是對是錯,只是那會兒看到他要走了,想到可能以後也見不到了,就突然出此下策了。這不要臉的死纏爛打本事,她還是從張西亞那裡學到的。
張西亞……
他現在在哪裡?還生氣?
九音來不及想那麼多,只聽到坐在旁邊的酷似棲墨的人說道:“你這幅尊榮我沒辦法帶你出去!”
九音瞥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跟街邊的乞丐也沒什麼分別了。
“能不能找個公用衛生間?”她說。
公用衛生間並不難找,她很快的進去,匆忙的梳洗著,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又換了一件衣服,是她被類似當鋪的那老闆搶劫了以後剩下的。她將頭髮挽起來,露出纖細白淨的脖子,胸口有許多擦傷,所以圍了絲巾遮住。
對著鏡子照了照,還算滿意。正在沾沾自喜自己的化妝技術之時,猛然想起肇事司機一說,那人會不會跑了?她風風火火的衝出來,撞了幾個人,在看到那輛跑車之後,才安了心。
男人有些嘲笑的說道:“你以為我會逃跑?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
九音不置可否,“是那麼想來著,可現在證明,我那麼想是錯誤的。現在可以走了,辦你的事情。”
男人看了看手錶,嘆了口氣,“算了!已經晚了!送你去醫院吧!”
再次坐上他的車,車速放慢了許多,他大概也是怕再出現個九音這樣的人。沉默了許多,車子裡的氛圍有那麼一瞬間,跟北極一樣的冷。九音不是那種多話的人,也不是主動說話的人。
通常她話多的時候,都是因為有人跟她抬槓,比如說張西亞,跟特定的某些人,她才顯得話癆一些。
嘗試了許久,九音才打破了這個僵局,“那個,怎麼稱呼?”
男人開著車,漫不經心的說道:“Seven。”
九音愣了一下,“Seven?七?”
“怎麼?”
“沒什麼,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你哥哥。”
“嗯,我的七哥。”
“可你給我搞清楚了,我不是,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對不起。”九音扯了個笑容出來,“我太久沒見他了。”
約好的那個心理醫生,Seven到底是沒有去的,因為已經遲到了,而醫生又是極其講究時間的,他索性就不去了。
其實,他心裡也不是那麼想去的,若是一般的醫生,去看看也沒什麼,但是心理醫生就不同,他有些牴觸,儘管他心裡想了什麼,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也不想讓醫生去探尋什麼,雖然那些事情可能是他想要知道的。但總之,他不喜歡自己在別人的面前透明。就好像是裸奔一樣,怎麼會舒服呢?
姑且就叫他Seven,中文名字叫什麼暫且不知,不過九音在心裡偷偷的喊他棲墨。
仔細的看來,他的臉上有一道疤痕,已經跟面板的顏色融合了,不過細心的看,還是有一點點的痕跡。那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