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了!”蘇翰採臉色鐵青。
裴徊光放下小刀,拿起來時提著的桂花糕,起身往外走。經過蘇翰採時,他拍拍蘇翰採的肩,命令:“好好照顧咱家的幹閨女。”
裴徊光走了。
蘇公子終於能動了,他來不及去看哇哇哭的兒子,快步走到父親身邊,求助問:“父親,這閹狗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在嬰孩的啼哭聲中,蘇翰採毫無頭緒。他猜不到裴徊光的用意,他只知道,裴徊光要這個孩子男扮女裝長大,且在他身上做了記號,不準蘇府替換這孩子!
不依會如何?
蘇翰採擔憂蘇家上上下下會在一夜之間消失。
好半晌,蘇翰採長嘆一聲,道:“記住了,這孩子是個女兒身。”
·
翌日。
年初二,忽將大雪,天氣極冷。鳳輿停下來,沈茴將手裡攥了一路的暖手爐遞給沉月,抬起手搭著裴徊光的小臂走下鳳輿。
沈茴站穩,目光落在裴徊光左手,見他的小手指纏著雪色的紗布。
“手怎麼了?”沈茴低聲詢問。
裴徊光神色如常,隨口說:“不小心切傷了。”
沈茴蹙眉,還想再問,大殿已在眼前,只好先沉默地邁步進去,走向珠簾後的座位。
今日是齊煜正式祭天登基後的第一個早朝,也要在今日早朝上頒佈新的年號,今天上朝的臣子也比往日更多。
蘇翰採頻頻望向裴徊光,目光中的悲憤毫不遮掩。他的目光太過明顯,被其他朝臣都驚訝地看在眼中。
照辦是一回事,生不生氣是另外一回事!
他老來子的老來子,蘇家單傳的男丁,就這麼男扮女裝地養大?這叫什麼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