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開,“恬恬說得對。”
為想謀害自己性命的人,流一滴眼淚都是多餘。
她鬆開手,手指輕輕撫過雲恬的臉,“從前我怎麼沒發現,你的輪廓和鼻子,都像我……”
雲恬笑了笑,“女兒大概是像父親更多吧,而且誰能想到,蘇氏這麼陰險,母親要快快振作起來,莫讓她們得逞才是。”
一通寬慰下來,何氏眉宇間的愁容消散而去,看著她目光泛著慈愛,“你向來身子孱弱,今日一通折騰,累著了吧?”
在雲恬的記憶裡,何氏從未這般溫柔地與她說話。
此刻,她眼底忍不住湧起陣陣的酸澀,為雲恬,也為自己。
這一日,已死的雲恬回到了母親的身邊,可活著的慕長纓,卻永遠失去母親的庇護。
多麼諷刺啊。
何氏以為雲恬感動得落淚,心疼地抹開她臉頰的淚珠,“不是還勸我嗎,自己倒是哭上了。”
雲恬用袖子拭淚,只覺一道清冷的目光凝在自己後腦勺。
她不敢回頭與雲硯之對視,只裝作未曾發現,與何氏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就在這時,姜嬤嬤去而復返。
她有些為難地看了看雲恬,又對著何氏道,“奴婢去了主院,侯爺剛醒不久,才剛起了個話頭,肅王府的管事劉全就帶著媒人來了,說要向……向大小姐提親。”
何氏冷下臉,“替誰提親?”
“劉全說,是肅王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