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身都在發抖,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他的後頸被一個巨大的魚鉤給鉤起,身
上莫名其妙的溼潤,水滴不知何時佈滿了他全身,打溼了衣服順著橋板向下流去。
滴答滴答,水滴落進了黑暗的河中。
這一刻,彷彿他才是被釣的大魚。
儘管付出的代價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蒲倜的心卻安了,他感覺是值得的。
魚竿仍然在緊繃,張隼身上留下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魚線。
袈裟顏色變的更加明豔。
“告訴你也沒關係。”蒲倜小心翼翼的收線,他感覺此時已經勝券在握,不過他並沒有得意,張隼仍然是慢慢向他挪動。
“你那把獵槍確實奇特,子彈打進了我的身體,我感覺有另一隻厲鬼強行闖進了我的身體裡。”蒲倜說道。
“那一瞬間我確實承受不住陷入短暫的昏厥,我的一個鉤子莫名其妙的從我的身體裡消失了,可也僅僅如此。”蒲倜說道。
張隼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要從鬼獵槍自身的規律上尋找答案,它只需要一隻厲鬼來填充子彈。
如果沒猜錯的話,可能蒲倜的每一個鉤子都是一隻厲鬼。
這樣就能解釋張隼為什麼從鉤子上聞到了厲鬼的氣息。
“還有一隻厲鬼被打入了你的身體裡,哪怕它也是沉寂狀態,但是你身上的厲鬼平衡為什麼沒被打破。”張隼說道。
蒲倜有些疑惑
“平衡?這又是什麼?而且,你打入我身體裡的這隻厲鬼對我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哪怕我現在駕馭不了它,不過我也沒想過去駕馭它。”
“它只需要成為我的魚鉤就可以了。”蒲倜說的十分自信。
此時張隼已經被他拉到了胳膊就能夠到的距離。
可以使用那個手段了。
哪怕確信張隼全身都被他釣住限制,蒲倜也沒有大意。
在張隼幽紅眼睛的注視下,蒲倜把手伸進了左腹部,狠狠的插入。
然後,掏出了一塊血淋淋的碎肉塊。
那似乎是一部分黑色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