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胃並不完整,只是一個小小的碎片而已。
張隼看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張隼平靜的問道。
“知道這麼多有什麼用,反正你也會變成它的奴隸,再也沒有思想。”蒲倜並沒有告訴張隼。
“呵呵,帶著這個東西,我可出不去。”蒲倜說道。
“又毀不掉它,如果沒有手段的話,
摘下來它我就已經死了。”
突然,張隼感覺脊背發涼,鬼心的心悸感來自四面八方。
“呵呵,咳,它已經來了。”蒲倜咳了一大口血。
“不跟你廢話了。”
蒲倜說著把手伸向了張隼,手上抓著黑色的碎肉,想要塞入張隼的身體裡。
“再深入使用一次扭曲之鬼的話,我可能會死...”張隼暗想。
可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鬼域無法延申,
心跳無法編織,身體無法舒展,鬼棍也使用不了。
獵槍同時也被限制著。
唯一不被限制的,只有張隼沒有親自駕馭的扭曲之鬼。
不知道為什麼,張隼感覺此時體內的鬼心鬼肺無比活躍,好像在歡迎著某個東西。
那個東西,就是蒲倜慢慢伸過來那塊黑色的碎肉。
心悸與欣喜同時從心中傳達出來。
“拼圖?”
這時,張隼忽然想道。
可他卻很清楚,如果接受了這個東西的話,儘管在四海飯莊不用擔心厲鬼復甦的問題,但自己可能一生都會成為飯莊的奴隸。
“扭曲...”
張隼還沒有完全掌握扭曲之鬼,只有離張隼越近,張隼扭曲之鬼的效果越強。
哪怕是被魚線勒緊了身體,張隼的右胸口卻將緊繃的魚線撐的越來越大。
扭曲的物件不是魚線,而是即將把鬼胃送入張隼身體的蒲倜。
無論是魚線還是黑色的碎肉,
張隼都承受不了鬼心復甦的代價。
所以只能解決掉張隼。
不是鬼胃想要融入張隼,而是鬼胃要吞噬張隼。
那塊黑色的碎肉在蒲倜的手中越來越大,
宛如一隻巨口,想要完全把張隼給吞掉。
“這就是化為它奴隸的途徑嗎?”被捆綁的張隼心想道。
蒲倜卻越來越驚慌
“張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蒲倜驚慌道。
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變得十分脆弱,彷彿如一張紙片一般。
脖頸的魚鉤已經將他的雙腿鉤離地面。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會死在張隼前面。”
原本還想讓鬼胃完全吞噬張隼,讓張隼成為它的奴隸,但現在看來,只能讓鬼胃融入張隼的身體裡了。
又一根魚線,像釣起一條小魚一樣把身體已經乾巴巴的蒲倜釣起,血流如注的張隼感覺扭曲之鬼的部分扭曲轉移到了那根魚線上。
鬼心的復甦加劇,可張隼卻不能再放過蒲倜。
哪怕是拼死,張隼都要把蒲倜拼掉。
但蒲倜並不如張隼所願,馭鬼者的對決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蒲倜的身體越來越乾癟,他在被自己魚線完全釣起的前一刻,直接把還沒有完全張開嘴的胃送進了張隼的身體裡。
和鬼肺融入身體一樣,黑色肉塊彷彿找到了家一般撕開了張隼的制服鑽進了張隼的左腹部。
一瞬間,同步平衡的鬼心與鬼肺突然因為新的成員加入而失衡。
“呵...呵...”
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扭曲,已經幾乎幹如紙片一般的蒲倜笑了笑
“我...贏了...”
失衡,失衡,極限的失衡,已經不用蒲倜的魚鉤,把張隼放開張隼此時也用不了任何厲鬼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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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心鬼肺已經連線在一塊,它們聯合起來壓制著新進入身體的黑色碎肉。
張隼終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是胃部的碎片。
只是很小的一片,如果把胃分成十份的話,可能這個碎片只佔其中的一份。
鬼心與鬼肺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在張隼的體內無限復甦,但仍然沒有到終結掉張隼生命的臨界點。
甚至,鬼肺已經活躍到可以將剛剛恢復活動的扭曲之鬼下半身給壓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