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角落,蓑衣男人神秘的背影瞬時映入女人眼簾。
看來他才是這一切故事的根源。老孃得找個機會好好問一下,為什麼把江湖禍事往老孃客棧裡帶。江湖事江湖了,把旁人牽扯其中算個什麼事。
女人剛欲走上前去詢問蓑衣男人事情緣由,客棧門外疾步行來兩個身影。一個渾身橫肉,腰間掛著兩把閃亮的菜刀,另一位一身廚子裝扮,還揹著鐵鍋,提著大勺子、大鍋鏟。他倆走進客棧,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櫃檯前喝酒吃菜的女人和小二。
廚子打扮的男人開口問道:“請問掌櫃的在嗎?”女人看了他們一眼,馬上笑臉相迎開口問道:“二位好漢,奴家便是掌櫃。二位兄弟是打尖呢還是住店呢?”
“噢,掌櫃的好。咋倆不打尖,也不住店……看到掌櫃的門外貼的告示,我們打算試試。
我倆兄弟出門在外,花光了盤纏,想在掌櫃這找個差事幹幹。月錢不要太多,管吃管住就好了。”橫肉男人接話道。
“出門在外,誰還沒有個小磕小碰。如果兩位兄弟真想留下來,奴家是歡迎的。不過事先宣告,客棧最近不太平,似遭賊人惦記,二位好漢思慮清楚。若不懼牽連,留下便可。”女人把話往明白處說,把去留權給了他們自己。
二人思考了一番,交流了一下眼神,覺得女人行事灑脫,便相互點點頭繼續答道:“那今後,我兄弟二人就倚仗掌櫃的了。”
“去,再打一壺酒,再弄兩個杯子。”女人對小二吩咐道。小二連忙起身,繞進櫃檯打酒,拿杯子。
“二位兄弟請落坐,既已決定暫留此處,那都是自家兄弟。一起吃杯水酒解解乏,待天明時分,奴家再給二位兄弟騰地歇息。”女人招呼二人坐下,四個人坐在櫃檯前悠閒喝酒吃菜……轉瞬便到了天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自客棧門口照到了四人桌旁,女人揉了揉太陽穴,喝了一晚上,頭有點暈。晃了晃腦袋,她上二樓客房裡抱了兩套鋪蓋下來,分給兩位大漢。
“你們兩兄弟住這間。”女人指了指大堂裡的一個房間,和小二與酒保住的那間一樣,門口掛著布簾,“隔壁是另外兩個夥計的房間。
說來也巧,如客棧外的告示所言,客棧裡的廚子和屠夫剛走沒過半月,就遇上了兩位兄弟,真是緣份。”
女人把兩位新加入的夥計安排在了另一間工房裡,便轉身上了樓。走到一半才想起忘記交代了啥,轉身對下面三人交代道:“早上沒什麼客人,加緊時間休息,記得叫老孃吃午飯!”說完便緩緩進了她的專屬小房間。
小二剛鑽進簾子準備躺下,一聲虛弱的呼喚聲便從背後傳來。“小哥,給我來杯水。”聲音自然是酒保的,小二連忙給他端來一碗涼開水。
酒保拖著沉重的身子坐起來,雙手接過碗,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又把碗遞給小二。小二接過碗,放在床頭旁邊櫃子上,開口問道:“你小子,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搞成這副樣子。幸好掌櫃及時發現,給你找了郎中,不然你小子真玩完了,小命都給你交代了。”
酒保笑了笑,“給掌櫃和小哥你添堵了,大不了我不和你計較毀我兩頭親的事了。”
“去死吧你,你年紀也不小了。好好的存幾兩銀子,我給你在村裡尋門親事。找一個像小玲子那樣,樸實善良漂亮的姑娘,踏踏實實過一輩子多好。”小二對酒保說道。
“好,等我忙完手中最後一件棘手的事,我就存銀子。然後依小哥兒的建議,尋一門親事,好好過日子。”酒保回答道。
“你有傷在身,你小子多休息一下,掌櫃的又招到兩個夥計,他倆剛剛到,應該多給他們機會表現,所以,店裡暫時沒有多少事要忙。”小二對酒保說道。
“那就好,為我的事忙了一宿,小哥你也休息一下吧。我有啥需求肯定還得勞煩你。”酒保道。“行,我眯一會,一宿沒睡了。”小二說著就倒在床上,沒過一柱香的時間便傳出了呼嚕聲。
酒保盤腿坐好,調動真氣在體內遊走了一圈,細細檢驗了身體,發現已無大礙後,才緩緩躺下身子繼續休息。
心裡惦記的事一直沒落地,酒保也睡不踏實,乾脆緩緩起身去檢視一番,也順便去後院收拾一下殘局。
見後院的一片狼藉,酒保不禁嘆了口氣。昨晚的打鬥現場沒有人動過,血跡早已乾涸。
酒保拖著竹杆竹枝扎的大掃帚,掃著黃灰,掩蓋著血跡,仔仔細細地打掃著這個差點讓自己喪命的地方。
收拾了一切痕跡,再到雜貨間裡,檢查了角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