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蓑衣男人在角落裡叫道。小二見櫃檯上的端盤裡,酒水食物都已備齊,端起來就給男人送過去了。
女人剛準備好,要認真聽小二講他的離奇故事。擺好架勢豎起耳朵,然後靜靜的等著小二講。見蓑衣男人叫小二,便暫時抑制住好奇心,讓小二先去忙了。
等小二把所有吃食給蓑衣男人送去,把空端盤拎回來的時候,女繼續問道:“怎麼你就差點回不來了?”
“掌櫃的,我跟你說呀,這事特別稀奇。我在郎中家旁邊的死衚衕裡躲了一陣,好像……具體多久我忘了,然後我發現外面似乎沒有什麼危險了,就一路小心翼翼地往客棧趕。”
“而後我就遠遠地看見一群黑衣人朝我逃來,他們逃得甚是狼狽,個個都是跌跌撞撞的,我就找了個黑旮旯裡躲起來。
他們也沒有發現,他們一邊逃跑一邊討論剛發生的事。大概意思就是,目標附近有個高手,這個高手同樣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存在。”
“人帶不回去最多被責罰,但得罪了目標身邊的人,命都要留下。對方只是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每個人都傷了筋脈,於是他們只能落荒而逃。”
“看他們的身形,就是之前飛簷走壁、神通廣大的那群黑衣人。去的時候威風凌凌,可回來的時候各個都是傷得不輕的病鴨子。
聽他們說的那麼玄乎,我不小心碰到角落的一片爛瓦,頓時幾個黑衣人就拔刀向我搜了過來。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我以為自己要死了,以為自己要見不到你了,我就差嚇哭了……嗚嗚嗚。”
“好啦,好啦,別害怕了,後來呢?”女人拍拍小二的肩,安慰著小二,繼續問道。
“後來,一隻老鼠從我腳邊竄了出去,向黑衣人相反的方向逃跑了,他們才收刀繼續趕路。”
“好啦,你小子命大,不怕了,不怕了。”女人安慰道:“還真是差點就回不來了,這個月多給三百文月錢,買點好吃的補補,壓壓驚。”
“對了,這深更半夜的,咱整兩杯酒暖暖身子?”女人繼續說道:“這……小的不敢跟掌櫃的喝,每次都被掌櫃的灌趴下……”小二自卑地說道。“兩杯,就兩杯。”
“好吧。”女人問道“咦,老孃剛剛擺好的酒菜呢?”小二很納悶,吃食不是那個客官點的嗎,已經給那位客官送過去了呀。”小二回答道。
“我……送你個死人頭,你個憨貨。”女人罵道:“那是我擺起來打算給自己吃的,再說他又沒點吃食,送個啥?”
“那……那我再去討回來?”小二問道。“討回來?人家可是丟了一大錠銀子呢,你送出去的吃食還討回來。算了,算了,咱就隨便弄點下酒菜湊合一下得了。”
女人說罷,重新裝了幾盤吃食,和小二坐在櫃檯外的桌子旁,推杯換盞喝起了酒。
“你,你,你,老孃烤鵝都裝盤子裡了,你個憨貨,居然把它弄飛到別人肚子裡了。”說著女人抓了一粒花生米丟了小二一下。
小二突然定了一瞬間,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開口說道:“說起燒鵝,好像那群黑衣人逃走的時候,嘴裡還唸叨著燒鵝,說什麼,什麼還一隻鵝腿,所以什麼的,具體的也沒聽清楚。
反正領頭的那個黑衣人手裡拿著一根吃完肉的鵝腿骨,反覆問道,就這?就這就可以讓我們回去覆命?這只是一根吃剩的鵝腿骨呀……
然後下面的人建議他把骨頭收起來,萬一真的可以拿回去覆命呢。於是他把那根骨頭包了又包,然後塞進兜裡領著一眾人離開的。”
“你確定?你確定他們拿的是一根鵝腿骨?”女人問道。“我怎麼不確定,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還能有假?”小二見女人不相信,拍著胸脯保證道。
“怪了,照你這樣說來,十幾個人那麼大的陣勢,又都是能飛簷走壁的高手,豈能被一個人瞪一眼就弄出內傷?世界上真有如此高手?可怕,太可怕了。”
“小的也覺得玄乎,可他們就是這麼說的。”小二很確定地點了點頭。“我……鵝腿,鵝腿,鵝腿骨……?”
女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經歷的夢境,現在看來應該不是夢境……
再結合小二的描述,難道剛才那些事都是真實發生的?自己那段驚險萬分,被抹了脖子的經歷是真的?
這也太扯了吧,如果自己真被抹了脖子,哪還能在這喝酒吃菜?或者說,或者說……
女人沒法再推測下去,因為很多線索理不通。女人把目光轉移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