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今天還有‘客人’來……”
褐眼的青年再次道歉,然後尷尬地轉移了話題:
“那個,貫檢擔心你的身體,來看你了。”
拎著粉康乃馨花籃的男人僵立原地,機械地點了點頭,像是仍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了什麼。
而後,他總算稍稍找回了往日的理性沉穩,出於職業習慣不禁皺眉:
“陰顧問,剛才那個女人是你的伴侶?如果是‘特殊職業者’,這是絕不——”
“貫檢,”
王久武連忙打斷他的話,“花籃交給我就好。”
他半搶半接,從檢察官那兒接手花籃,走到病床邊將其放於床頭櫃上。
餘光一掃,病床之下,有個泡沫包裝盒露出一角。
基金會顧問立刻藉著給搭檔掖好被角的動作掩護,悄悄將泡沫盒踢了進去。
病床之上,陰闌煦縮在被下,仍低垂著頭,雙手卻漸漸緊攥成拳。
少有的怒火延燒。
龐新娟的行為於他而言堪稱挑釁,甚至可以說一種惡毒的報復——
他曾被侵犯一事,當時基金會雖下了封鎖令,但不知是誰惡劣地將它散播了出去,以此羞辱這個傲慢無禮的年輕人;這事在成員中不是什麼難知曉的秘密,carnivore無從反抗前搭檔襲來的蠻力,於是接著被制住,於是接著被侵犯。
一如剛才,即便47沒有作出實質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