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暴戾的神經質,濫施私刑的虐待狂,殘酷的行事甚至一度影響到任務執行,所以這人當初才被降格為普通成員,打發去照顧傷重的carnivore;除這個搭檔外,他對待有汙點的人相當冷酷,但凡出手首先便會卸脫關節,屆時任誰也是無法反抗又痛不欲生,所以不想死就不要靠近595。
就連shan也特意多給她發了一條提醒:
【不要跟595硬剛,你打不過他,試也別試:)尤其不要當著他的面對carnivore不利,不作不死,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曉得伐?】
因此,龐新娟是特意確認過了王久武會長時間不在,才敢來敲響這間危機四伏的病房的大門。
然而現在,腳步聲愈近。
當著外人的面,595自然無法有何行動,但基金會成員向來擅長等待時機、伺機動手,除非她能就此保證自己永遠不會落單,除非她能再不踏出東埠警局刑技實驗室一步——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更糟的是,刺殺失敗的47定會被shan視作棄子,龐新娟很清楚,自己恐怕再也無法從基金會那裡得到庇護。
她已經開始後悔接下這個任務。
……不,不,現在沒時間懊悔,也不是求饒的時候。
595已經搭上了門把手。
灰眸的年輕人施然將龐新娟那隻緊握短匕的手抵回自己頸間,看著她,露出令人脊背發寒的微笑:
“我不介意用你的血淋浴。”
龐新娟戰慄著同他對望。
恐懼到了極致。
——恐懼到了極致便是憤怒。
倏然,她的表情中閃過一絲兇惡,甩腕揮開了陰闌煦的手,短匕寒芒盡露。
就在陰闌煦以為龐新娟是打算拼死一搏的時候,那人卻將短匕收回袖中,緊接著伏身而下,猛地抱住他的腰身。
翻滾之間,兩人捲進被中,一轉成了灰眸的年輕人臥壓在這個姑娘身上。
剛才被扯松的領口因此垮散開來,龐新娟索性左右攤開前襟,露出貼身的胸衣。
“你——!”
陰闌煦身上的病號服被她一把撕開。
恰在這時,王久武推開了門。
——病床之上,被下糾纏,肌膚相貼,嬌呼嚶喘,似是春宵歡愉之態。
“呃,抱歉,我該先敲門。”
褐眼的青年一愣,慌忙避開視線。
作者有話說:
又是死線衝刺,一天四更,搞起!
目前
屬於陌生人的體溫傳來,混雜著一股脂粉甜味,嗅覺靈敏的陰闌煦幾欲作嘔,立刻就要掙離,卻被龐新娟用腿緊夾住腰肢,不得脫身。
這令他惱怒無比,想開口呼叫王久武過來。
尚未啟唇,刺殺未遂者便立即識破他的意圖,抬臂環上這人瘦削的頸肩,用力向自己壓下。
欠缺氣力的年輕人掙了一下,卻連頭都抬不起來,伸手欲推,手臂也被箍住動不了分毫。
身下的姑娘接著更是微仰上身,以唇封口,直令他發不出一絲聲響。
而後,基金會的“獵犬”
遂裝作出一副嬌嗔模樣,模糊不清地假意拒絕推擋,“別,別,有人在看呢”
,卻故意挺擺纖體,攪動唇舌發出嘖嘖水聲。
於是,明明陰闌煦才是被制住的那個人,此刻反倒顯得是他流連溫柔鄉,甚至不可自持到有人進門也無法停止。
於是,在門口的兩人看來,病床之上被浪顛蕩起伏,猶是歡愛情濃當場。
雖然王久武開門之後立刻重新掩上了門,但站在他身邊的貫山屏還是看清了病房裡的“旖旎春光”
。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彼此不知該說什麼,只好一起尷尬地守在門口,一時竟都有些手足無措。
好在,很快,被撞破春景的當事人之一從裡面開啟了門,身上裹著被子,頭也不回地匆匆跑離了這條走廊。
似是因為汗溼,女人的長髮粘糊一臉,令青年看不清她的長相,也就更無從判斷那像是被手抹過的模糊一團赤色,究竟是紅暈還是其它。
這兩個男人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然後才小心翼翼地推門進去,這次先敲了門。
病床之上,灰眸的年輕人合攏了睡衣,癱靠著床頭,仍是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
唯有他的胸膛不斷激烈起伏,似是力疲,又似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