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你來的。”
他低聲喃喃。
顧盼嗯了一聲,接著說:“沈先生,祝女士說如果你好好接受治療她就來見你。”
坐在對面的人明顯神色一滯,然後他激動地說:“只要她肯來見我,我會聽她的話,接受治療。”
顧盼見沈嶼白妥協,隨後起身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林小姐,沈先生同意了。”
在顧盼的治療下,沈嶼白的精神明顯好轉起來,他想起了很多事,但同樣的也失去了很多。
那之後,他在屋子裡再也沒見到過祝卿好的身影;聽不到她喊他名字的聲音;甚至最後他有些記不清她臉的模樣,腦海中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
於是他揹著顧盼偷偷地斷了藥,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建立的卿嶼孤兒基金會全權交給專業的人打理。
最後自己連夜坐車趕回了連城,回到了他和祝卿好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城市。
彼時正值夏季,連城多雨,他剛趕到時,整座城市正籠罩在一片陰綿中。
光陰荏苒,連城這座小城也變得繁華起來,但唯有面前的這棟矮樓與周圍格格不入。
雨點墜下來,他的右腿開始隱隱發痛。
沈嶼白告別了司機,然後拄著柺杖朝裡走去。
木門上的鎖已經生鏽了,沈嶼白從兜裡掏出鑰匙開了鎖。
門吱呀一聲晃開,裡面的一切還是熟悉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