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小緊張,緊抿著唇。
他忽地笑出聲,側過臉,唇瓣輕輕碰了碰她的耳朵,說:“寶寶,你不張嘴,讓我怎麼親你?”
她被他的話嚇到,脖子往後縮了下,沈嶼白又貼上來,退無可退之際腰間被他輕輕捏了下,她下意識張嘴,他順勢親上來。
唇舌相纏,沒有想象中的不適感,他尺度把握的剛剛好。
只是到了後面,沈嶼白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似的,把她徑自抱到桌子上。
身後沒有倚靠的地方,她只能雙手攀住他的脖頸以尋求一個支力點。
而這剛好給他行了方便,他更深一步地吻她,甚至可以騰出手去摩挲她纖細的腰肢。
靜謐的包廂裡,一時之間只剩下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祝卿好被親得七葷八素,他猝然退開身,喘著氣說:“寶寶,你怎麼這麼可愛?”
而後沈嶼白又俯身在她唇上啄了啄。
祝卿好感覺自己像是鍋裡的土豆,要被燜熟了。
她看著沈嶼白意猶未盡的眼神,小幅度地推了下他,說:“沐沐她們一會兒會回來的。”
“他們都不會來了。”
沈嶼白說完便將臉徹底埋在她肩頸處,說:“寶寶,再讓我抱一會兒。”
說完他就真的沒再下一步動作,只是一雙手很用力的摟著她的腰,像是要把她嵌入肺腑,融入骨血。
祝卿好垂眸,手覆上他烏黑的發頂,看著窗外漸紅的雪花,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緩緩開口:“《鬼怪》裡說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要親吻喜歡的人。”
所以,沈嶼白,我的喜歡你聽到了嗎?
暗戀
“沈先生?”
落地窗沒關,屋外暴雨如注,狂風捲挾著硬冷的雨珠狠狠地砸向窗簾,木質地板上已經積了一層水漬。
幾道驚雷相撞,劈開黢黑的半壁天空,隨之濺落的銀花瞬間照亮陰暗的屋內。
皮質沙發上,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雙眸緊閉,他左手邊的茶几上擺放著一個形狀怪異的的花瓶,花瓶裡的梔子花不知道放了多久,純白的花瓣上不少已經顯出褐色,其中一朵更是已經蔫蔫地垂下腦袋。
“沈先生?”
門外的敲打聲不斷。
沙發上的男人似終於聽到動靜,他眉頭輕挑了下,緩緩睜開雙眼,然後提起手邊的柺杖走到門口。
“我都說了,我不參加任何採訪。
你走吧。”
他對著門後的那人說。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四次了,門外的青年似是很執拗,每到週六就會來找他一次。
“沈先生,我手機沒電了。”
沈嶼白抬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擺,凌晨一點,外面的雨下得又急又大,他這裡是一棟私宅,不好打車。
他眉頭皺了下,隨後給他開了門。
顧盼只穿了件短袖,肩頭已經被雨水打溼,頭髮也是一綹一綹地墜在額前,看起來人畜無害。
他衝沈嶼白笑了下,說:“謝謝沈先生。”
沈嶼白拄著柺棍背對著他向前走去,“二樓有客房,明天雨停了你就走。”
顧盼搓了搓手,他沒忘來這裡的目的,隨即應了聲好。
雨在後半夜就停了,第二天一早沈嶼白在廚房碰到了顧盼。
顧盼解開身上的圍裙,端著兩份蛋炒飯走出來,笑著說:“沈先生嚐嚐我的手藝。”
沈嶼白沒吭聲,坐下來。
顧盼:“沈先生——”
“你要是想說有關採訪的事,我想我之前已經和你說的很明白了。”
沈嶼白放下手中的勺子,看向他。
顧盼笑了笑,“沈先生,我不是來找您採訪的。”
“那你是來幹什麼?”
他問。
顧盼從兜裡掏出他的醫師證件,遞到沈嶼白麵前,說:“我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已經把我認錯四次了。
沈先生,你現在的情況很糟糕,需要及時治療干預。”
沈嶼白猝然站起身,握著柺杖的手用力到泛白,“我沒生病,更不認識你,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裡。”
顧盼沒動,繼續說:“沈先生,祝女士您應該還記得吧。
是她讓我來找您的。”
他話中的某個字眼激到他,沈嶼白身形一晃重新跌坐在椅子上,看著他,顫聲說:“是卿卿讓你來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