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懷珏的直覺告訴他,她將是他這一生見過的最不可思議的人。
他不但不怕她,反而對她更加好奇了。
她真的太有意思了!
謝玄知就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兩人一路嘀嘀咕咕地往這邊走,他看田懷珏更加不順眼了。
他覺得在饌堂的時候打田懷珏還是打輕了。
施綰綰過來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站著準備上課,田懷珏就站在她的身邊。
謝玄知沒有問江蓉蓉的事,他到點就開始上課。
這是謝玄知第一次來國子監上課,學生們對他並不熟。
戰神謝玄知之名天下皆知,武夫子謝玄知的名字國子監的學子們卻都不太清楚。
謝玄知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我叫謝玄知,以後是你們的武夫子。”
“你們以後所有的武學課都由我來教,往後你們叫我謝夫子便好。”
眾學子有些意外,因為大唐尚武,國子監除了文舉外,還有武舉。
國子監除了每年有以文取仁仕之外,同樣以武取將,文和武都能得到重用。
所以國子監裡的武學科目也很豐富,除了騎射外,還有各種兵器的使用課程,還會教套路對打。
文舉班的這些學子不需要學太高深的武功,但是在授的有五種課程。
武夫子們都有自己擅長的專案,到目前為止,沒有哪個武夫子能包攬所有的授課專案。
有人問道:“你行嗎?”
謝玄知淡聲道:“有人曾對我說過,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施綰綰:“……”
她確定了,他是真的記仇。
這句話他居然到現在都還記得,還在這麼多人的面前還給她!
瞧把他能耐的!
眾學子笑了起來。
有調皮的學子道:“謝夫子,要不你先展示一下你的能耐唄,讓我們看看你教不教得了我們。”
幾個男生跟著起鬨,場面十分熱鬧。
謝玄知也不生氣,淡聲道:“行啊。”
恰好此時他們的頭頂有一群鳥飛過,謝玄知取出一張弓,抽出五支箭。
他幾乎沒有瞄準,弓弦拉開就射,從頭頂飛過的那群鳥全部落在地上。
一支箭上有射中一隻的,也有射中三隻串成一串的,主打一個一箭射盡,不留一個活口。
眾學子驚得目瞪口呆,看向他的眼神滿是震驚。
施綰綰知道他厲害,卻不知道他這麼厲害!
有學子問:“怎麼做到的?”
謝玄知淡聲道:“無他,唯手熟耳。”
施綰綰:“……”
他這個逼裝的,她給滿分。
有抬槓的學子道:“謝夫子的箭術確實很好,但是這不代表你的武功就好,能教我們刀劍。”
“除非你給我們也展示一下,要不然以後上課我們不會配合的。”
謝玄知點頭:“可以。”
他說完抽出劍隨手一斬,便將擺在他面前的一塊碩大的試劍石劈成兩半。
眾學子:“!!!!!!”
那塊石頭這些學子們都很熟悉,之前也曾有人無聊的時候試著拿劍劈過:
石頭沒事,劍劈了個大缺口。
所有的學子都傻了眼,起鬨的男生是皮,卻不傻。
終於有人覺得事情不對了,問道:“謝夫子,你和衝王同名同姓,你該不會就是衝王嗎?”
謝玄知眉梢輕挑:“國子監裡只有夫子和學子,沒有其他身份。”
“我入了國子監,在國子監裡我就不是衝王,只是謝夫子。”
他這麼說,便算是承認了他的身份,所以有都下意識地站直了。
坊間關於謝玄知的傳聞極多,大多都是正面的戰神形象。
但是他回京之後,清掃了一遍青樓賭坊等地,又得了一個煞星的名號。
若要票選京中最不能得罪的人,他絕對能位居榜首。
男學子大多尚武,對他是十分崇拜的,這會眼睛都亮晶晶的。
女學子則是之前聽了他的大名,以為他長得五大三粗,如今見他長得這麼俊朗,倒有多半紅了臉。
因為大家都知道,他之前鎮守北疆,至今未曾成親。
她們不知道他中毒將死之事,看他就是最佳的夫婿人選。
衝王府何等門楣,若能嫁給他,以後將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