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懷珏回答:“也沒什麼特別的說法,它只是脾氣超大。”
“它不服管教,喜歡踢人咬人,不接受任何馴化,不讓任何人騎它。”
“我親眼看見它把周夫子從馬背上甩下來,還用腳去踹去踩。”
“當時要不是周夫子反應快,不死也得重傷。”
施綰綰:“……”
田懷珏笑著道:“不過你換個角度想,它是所有馬中公認的馬最好的馬,跑得賊拉快。”
“它如今才一歲多,就是國子監裡跑得最快的馬。”
“你只要能馴服了它,別的不說,期末的騎術課,你鐵定能拿第一。”
施綰綰沒好氣地道:“既然它這麼好,我拿它換你的馬。”
田懷珏立即牽著他的馬跑了:“不換!”
他走遠一點後又停下來道:“姑姑,你不動聲色間能把我整得那麼慘。”
“你那麼厲害,我相信你肯定能馴服這匹馬!”
他說完毫不客氣地大笑,把幸災樂禍四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今日在施綰的手裡吃了那麼大一個虧,肯定不會就那麼算了。
事實上,他制定了一整個對付施綰綰的計劃,只是他在饌堂被謝玄知揍了一頓後計劃全被打亂。
他現在不太吃得透施綰綰和謝玄知的關係,便打算先觀望觀望。
等他尋到合適的機會後再來收拾她。
施綰綰看到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她只是讓他拉一上午的肚子,實在是太輕了。
他的精力也是真的好的,蹲了一上午茅坑,這會居然還有這麼好的精力,皮挺厚實的,欠抽又耐抽。
下次繼續收拾他。
江蓉蓉一行人牽著馬從施綰綰身邊經過時,對她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江蓉蓉賴掉打賭的事情後覺得施綰綰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整個人又開始得瑟了起來。
她叉著腰道:“施綰綰,你該不會連匹馬都牽不出來吧?”
“你果然一點用都沒有,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
施綰綰沒看見江蓉蓉的時候還有點發愁今天這事要怎麼辦,在看見江蓉蓉的時候就眉開眼笑了起來。
她緩緩朝江蓉蓉走了過去,江蓉蓉心裡有點發毛:“你要做什麼?”
施綰綰回答:“我覺得你有病,且馬上就要病發,、把你的馬借給我唄!”
江蓉蓉覺得她有病:“我好得很,你才有病!”
她說完要繞過施綰綰,施綰綰再次擋在她的面前道:“我說,你病了,你需要休息。”
江蓉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再次饒開施綰綰。
這一次施綰綰沒有攔她,只在她的身後道:“有病就得治,千萬不要拖!”
“諱疾忌醫最後要的是自己的命,你要愛惜自己啊!”
“別逞強,否則後悔的一定是你自己!”
江蓉蓉在心裡罵罵咧咧,覺得自己好好的,施綰綰就是在在咒她。
她走了約莫二十來步,就覺得天旋地轉。
“砰”的一聲,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摔得頭破血流。
這個變故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與江蓉蓉交好的幾個女生立即過去扶她:“蓉蓉,你怎麼了?”
江蓉蓉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沒法回應她們。
施綰綰輕掀了一下眉:“我方才就說她生病了,她非要逞強。”
眾人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卻又不能說她半句不是。
畢竟江蓉蓉摔倒的地方離施綰綰好幾丈遠,這麼遠的距離想賴在施綰綰的身上也不可能。
眾人覺得她有點邪門,畢竟江蓉蓉之前一直好好的, 她說完後就犯了病。
施綰綰嘆氣:“不聽人勸是要倒大黴的,我不計前嫌提醒她,她卻覺得我想要害她。”
“好人難做啊!”
眾人:“……”
他們總覺得她在說風涼話,但是他們又沒有證據。
江蓉蓉流了不少的血,眾人七手八腳地扶著她去了醫堂。
施綰綰淡定從容地撿起江蓉蓉那匹馬的韁繩,晃悠悠往上騎射課的方向走。
江蓉蓉病了,她沒有馬,這匹馬她暫時借用理直氣又壯,她真棒!
田懷珏在旁目睹了整個過程,他的眼裡若有所思。
他方才的直覺告訴他施綰綰要對江蓉蓉動手,所以他一直盯著她看。
但是他看完後發現自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