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也很厲害,大家都很尊重他,但這樣跟你說,就是睜眼說瞎話了。他自己老婆就跟邦寧有那種事,還硬撐著說沒有那個功能,只能哄騙你這個黃花崽罷,真是臉皮厚到家了。”
“有這種事?你可不能聽風就是雨啊,世珍雖然是代課老師,但水平擺在那裡,是憑本事吃飯的。這學堂缺了他不行的,寫通告編課表搞接待,全靠他了。他有必要這樣子求靠老校長?”
“求靠不求靠我搞不清楚,但邦寧這麼老了還那麼一股子騷勁,與他老婆像燥柴碰到了大火,我可是親眼看見了的,唉喲,真是沒有一點要臉的樣子,不講一點規矩耶,竟還有臉講我。”
“不會吧,我們呆在一起,就快一年了,他給我的印象,是雖然嘻嘻哈哈,但關鍵之處,他還是能把握住的,不然,怎麼能當那麼久的校長?”
“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一個女人家,怎麼會懂?但是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聽的事情,是誰也騙不了我的,你也騙不了我,別欺負我沒有文化,沒讀過書。怎麼樣?想不想聽我講老校長和一個代課老師的老婆發生的只有他們倆和我才知道的故事?”
她站起來,瞄了瞄窗外,陽光正溫暖地照耀著烏黑的小窗,打進來一道道金黃的絲線和碎片。她又走到灰白的門框前,瞥了瞥對面的瘦女人的廚房和廳堂外面的空蕩蕩的禾場,小巧的耳朵在收集著周圍關於人的聲波。
一切都是那麼安詳。她才微笑著坐在灶門前,微笑著直視著他的眼睛,他感到窗外的陽光,經過她的眼睛的折射,射進了他的滿是鮮血的心臟,一道金絲,穿過了他的內心的主血管,越扎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