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不知道。這個傢伙常常以開玩笑的名義,摟抱女孩子?”
“這個不算問題吧?撿妹和他是同一個屋場的,經常說說笑笑也是有的,她交作業本的時候,邦寧也經常撓她的胳肢窩,撓得她嘻嘻地大笑,很開心的樣子啊。開始我也覺得不太對,為人師表,總要有一點尊嚴吧?後來,看到撿妹心花怒放的樣子,雖然有時也刻意躲著他,趁他不在的時候來交本子,但沒看到她不舒服的表情。再看看現在的教育形勢,好像跟學生打成一片是改進教育的一種新趨勢呢。這樣一比,我反而落後了。”
說心裡話,袁子溫剛開始是很看不慣秦邦寧的這種行為的,嘻嘻哈哈,輕浮造作,沒有一點師道尊嚴,但看到他教的學生成績不會差,孩子也高興,他就習慣了,以為自己落伍了,思想比他們還封建。
“你錯了,撿妹還能怎麼樣?還能哭起來嗎?十四五歲,也是懂事的年紀了。你注意看,他僅僅是撓胳肢窩嗎?”鍾晴很不服氣。
“這個?也不完全是吧?手上有胳肢窩,腳上也有胳肢窩,有時,他還拍拍她的屁股,或者,擰著牙根扭她的屁股,扭得她哇哇叫,說是要懲罰她作業錯的題目太多了。有時,也攬著她不讓她走,搞得她在他懷中掙扎得衣服凌亂,頭髮散亂,額頭冒汗。不過,都是嘻嘻哈哈的,感覺是在天真無邪地開玩笑。有時,也會抱起她來,說大了一歲,應該更重了吧之類的,雖然有時她也面紅耳赤,但玩鬧有時就是這樣的,所謂玩瘋了似的。關鍵的問題是,他已經老了,誰又會往那方面想呢?”子溫邊說,邊懷疑自己,難道自己的認識,比土生土長的老頭還封建?
“什麼同姓?撿來的也算同姓嗎?張紅剛當學習委員時,他也老是這樣,摸上摸下,捏來捏去,摳摳摸摸,沒有一點老師的樣子,交作業本是這樣,拿作業本時也是這樣,這不就是動手動腳,佔人便宜?你還覺得沒什麼,難道你也這樣幹?”
“不,你說什麼呢?其實呀,我跟年齡稍大的女生說話,自己都先臉紅,怎麼會有肢體上的接觸呢?這是絕對沒有的。你看,我跟張紅都沒說過幾句話,還是張紫可愛,可以多聊幾句,但也從來沒想過開動手動腳的玩笑呀,異姓之間,這像什麼話?邦寧對張紅這樣,就太不應該了。”
“是啊,這傢伙就是喜歡摸大一點的女孩,背地裡,還不知道做了什麼事,特別是辦公室只有他一人的時候,老糾纏著紅紅不讓走,還說是輔導作業,到處亂摸。
你不知道,前幾年辦婦女夜校時,硬是把我拉過去,說我也算文盲,要掃除,我也算是讀過初中的人,怎麼倒變成了文盲?夜校裡黑燈瞎火的,一盞煤油燈能照多遠?他就經常跟這些婦娘子窩成一片,什麼玩笑都開,說香港怎麼樣開放,日本怎麼樣自由,偎在女人家背上捉住人家的手寫鉛筆字,後背頂得人家一愣一愣的,還說是什麼科學的教學方法。
寫不出字來的,算不出數來的,還要到他宿舍,單獨接受懲罰,裡面哼哼哈哈的,不知道做了些什麼。罰了出來,個個都是面紅耳赤,衣衫不整。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會猜不出來?唉,誰叫他有文化拿工資呢?既當過村幹部,又一直當校長呢?”
“鍾晴,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了我呢。那個撿妹啊,雖然家裡窮,但平時穿紅掛綠的,比一般人都穿得好,有時還有糖吃呢。但邦寧老強調她家窮得叮噹響,各種資助一份不少,我就覺得奇怪了。當時我想,可能是因為他們家有親戚關係吧,照顧照顧也正常。可是,經常嘻皮笑臉地開玩笑,也不像是正經的親戚呀。
我記得有一次,在辦公室,他把她抱起來,雙手箍著她的肚子,衣服都擼到了胸脯前,露出那個像豎著眯著眼睛的肚臍。前身頂著後身,很吃力的樣子,她的兩隻雙腿,只顧蹬來蹬去,把凳子都踢得啪啪響,真是過火了。後來,我偷偷地觀察,發現這撿妹的胸脯,比一般人都要大,應該是發育了。
我也私下跟世珍老師說過這種事,說這樣可能有調戲的嫌疑吧,世珍老師哈哈大笑,說我滿腦子的下流思想,有這種想法才會有這種懷疑,說這是老師拉近與學生距離的手段,不然,老師不理學生,學生不理老師,怎麼教得清楚呢?還說,現在的孩子有多大,會有那種感覺?邦寧都快六十歲的人了,牙齒都沒有幾顆了,還有那種功能?結論是我少見多怪,沒見過世面,是沒碰過女人,飢渴難耐,才會有那麼多不該有的幻想。說得我無地自容,碰了一鼻子灰,再也不敢對這種事說半個不字了。”
“胡說!這個世珍老師,雖然管學生管得嚴,文化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