誨還給他們,才會讓宋兮刀下留人。
&esp;&esp;然韓誨拜梁越的貪心所賜,終究還是免不了這一死,韓誨屍體掛在城樓後一週,金人那邊開始騷動,金不敗派了兩萬金軍,隔著國界線眺望梧州。
&esp;&esp;由此給鯨州施壓。
&esp;&esp;他們吃準了天子年幼,輔佐國事的大臣又正忙疫病與自理,無暇分身軍政,以壓兵挑釁逼迫鯨州就範,開啟一部分國門。
&esp;&esp;沈思安手下的使臣每次回來,無不是大汗淋漓、臉色發白。
&esp;&esp;說那梁越長的九頭身,烏色面,瞳孔發綠,尖嘴猴腮的臉上滿是黑色卷髯,似蟒蛇一般的外表,可脾氣又分外火爆。
&esp;&esp;每次談到癥結處,一言不合便對他們拔刀拍桌,辱罵大盛,揚言要取使臣性命,撕毀談判直接開戰。
&esp;&esp;沈思安在府衙內面對這些汗顏的使臣,整張斯文的臉都扭在一起,踱步來踱步去。
&esp;&esp;“若鯨州不割,你必然要帶兵長駐,防守門口。北上建昌有鄭思言尚能抵擋,可我就怕真打起來了,鄭軍出走梧州,你留在常州河岸的那支軍隊總要回建昌護京的。
&esp;&esp;那常州就只有一些常州的廂軍,我聽聞趙琇利用這一年休憩,不斷在兩州徵兵,擴充軍隊人數。若是趁常州邵軍不在,她釜底抽薪給我們後院燒了,添把火加個柴地打過河岸來,建昌豈不是又危矣!”
&esp;&esp;說著,自己都急得跺腳。
&esp;&esp;那幾個使臣坐在凳子上,也無奈搖頭。
&esp;&esp;“我國之困局,困在有內憂,又有外患!不先整頓內務門楣,幾方把持軍隊,各自為執,甚至是前朝與今朝兩股勢力自相殘殺!此番局面影響之下,又如何安定外族,護我國門?!”
&esp;&esp;沈思安轉身,竟然對邵梵說,“要麼去勸趙琇歸順好不?”
&esp;&esp;“單州與麥州都有天然地形防守,若是得了這二州,再加一個易守難攻的楊柳關,就算金梁大舉進攻,我們也可借河岸劃地,將都城與皇帝都挪到楊柳關之後,與他們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