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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二姑娘肯過好當下,便是至真之理。
&esp;&esp;眼下二姑娘進屋換洗乾淨,閉眼睡上一覺便是正事。且記,現你父母不能幫你主事,那日後周伯便是二姑娘親友,任何請求都可與周伯道來,周伯必定傾力幫你。”
&esp;&esp;趙令悅胸內劃過道道暖流,雙手交疊,矮身行禮。
&esp;&esp;“梵兒謹遵。”
&esp;&esp;
&esp;&esp;聽聞禹城一戰打輸,在任城坐陣的三皇子梁越被梁皇的秉筆太監親攜聖旨,狠狠批責了一頓,大盛這邊為表“誠意”,特派來了趙永的御用起居舍人,京官沈思安。
&esp;&esp;梁越意圖暗示他們直接割讓出鯨州,放棄洛南關,否則便屯兵北上瞄準梧州。
&esp;&esp;正月初二。
&esp;&esp;邵梵親去接迎坐船而來的沈思安一行人。
&esp;&esp;大年元旦分明方過,但沈思安卻不見鯨州城內有幾分喜慶之氣,處處冷淡肅殺,滿目蕭條。
&esp;&esp;他不免連連搖頭,“怎滴每一次過年,都是亂七八糟?你們也不叫城中衙役在樹上掛幾對燈籠,來來往往的,看著心情也好些。”
&esp;&esp;邵梵哼笑,“梁金屯兵,沈中書還有心情欣賞燈籠?”
&esp;&esp;“呃,我有沒有心情是一回事,你掛還是要掛的!”
&esp;&esp;邵梵思索片刻,竟真聽進去幾分,“等這次談判結束至少也要到上元節了,屆時我請姚庭與州官商量,給市內結綵十里,讓鯨州百姓補過佳節。沈中書,如此行了嗎?”
&esp;&esp;“上元啊”
&esp;&esp;沈思安苦笑。
&esp;&esp;“談判完我即刻回去覆命,怕是看不見了,而且”
&esp;&esp;他這一路來心情沉重,可越沉重便越是喜歡與邵梵這種人開玩笑,終於說了件正事,“而且建昌現下鬧瘟疫呢。我見你們這處竟還未起,想來預防的不錯。”
&esp;&esp;“嗯,是李無為的功勞。”
&esp;&esp;他拐身上了經略使的府衙門梯,沈思安將他袖子一拽。
&esp;&esp;“幹什麼?”
&esp;&esp;“你讓那神醫跟我一道回去,治治建昌的冬疫。”
&esp;&esp;“急什麼,先放手。”
&esp;&esp;“我怎能不急!”
&esp;&esp;沈思安皺眉,等前行的姚庭完全入內後,才拉過他在轎後,避人耳目地低聲嘮叨。
&esp;&esp;“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好爹一直在與我們作對?治疫藥材被他的黨羽一手壟斷、炒高,以往只要幾十錢的當歸,漲了幾十倍,藥比金貴。御藥房內的庫存又不多了,尚要留給陛下與宮內人防身,我們這些大臣進宮都靠——”
&esp;&esp;邵梵打斷他的訴苦,“侯爺的女兒當了官家正妻,他成了官家泰山(岳父),又為難官家做什麼?”
&esp;&esp;“王參知沒有告訴過你?”
&esp;&esp;沈思安捏緊了指頭,洩氣。
&esp;&esp;“小官家不喜宇文皇后跋扈,未曾跟她圓房。專跟那位葉縣郡君(後宮嬪妃的低等級封號)玩在一處。他這麼做,是為了給官家下馬威
&esp;&esp;可就算官家因為藥材緊缺,被迫寵幸了皇后,心中對宇文家也只會越發厭惡,邵渡之,我輔佐新帝什麼後果都願意承擔,唯獨怕去年清心閣之事會”
&esp;&esp;——會重現。
&esp;&esp;他咬碎了牙,也紅了眼。
&esp;&esp;不敢再說下去。
&esp;&esp;邵梵沉默良久,才道,“先進去我叫李無為過來。”
&esp;&esp;談判,並不順利。
&esp;&esp;梁越起初暗示他們直接割讓出鯨州,放棄洛南關,否則便屯兵北上,與金人一同瞄準梧州,直逼建昌,然而次日,韓誨的屍體便高懸了城門,掛在城牆上示眾。
&esp;&esp;本來,邵梵打算將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