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歸,繼續去靠近,即便,最後只能是遍體鱗傷。
&esp;&esp;王獻默然地飲下一杯酒,悵然。
&esp;&esp;“沒什麼。”
&esp;&esp; 夏爐冬扇(六):喜歡 水榭遠處,一群倦鳥歸林。水榭廊下,宴席也終散了。
&esp;&esp;趙晟起身走了幾步,去了皇后與苗貴妃處問候,令眾臣自起身,由著總管公公與幾個小黃門送他們走,鄭思言這蠢貨能當場睡著,跟死豬似的叫也叫不醒,被鄭慎黑著臉拉兩個人來架著,一氣拖了出去。
&esp;&esp;王獻扶著“微醉”的邵梵,走的便只能略慢了些,他讓那些同參宴的大臣都先行一步,兀自扶著邵梵,不緊不慢地跟上那兩個小黃門。
&esp;&esp;他們帶王獻在一處賞花樓後的囿園停了下來。
&esp;&esp;時值初夏,雜樹生花、群鶯亂飛。園子內長滿方開的白繡球與錯落的紫薇樹,稍可隱蔽人形,那小黃門道,“貴妃聽聞邵郎將醉了,已將此處閒雜人等闢了乾淨,請二位在此處賞賞花,散散酒氣兒。”
&esp;&esp;隨即二人拱著手,彎腰退了出去。
&esp;&esp;王獻身上的重量就輕了,一看,邵梵臉上眼中哪裡有半分醉意,王獻轉身往花叢中走,“演技不錯。”
&esp;&esp;“跟你學的。”邵梵跟在他身後。
&esp;&esp;走了一串,兩個男人撥枝踩葉進入百花深處,邵梵看見一隻橫出的蝴蝶蘭,隨手便去夠它,下瞬,兩隻烏彩的鞋頭躲在這花叢後,半闖進他的眼角。
&esp;&esp;他未抬眼,手下用力,脆弱的花枝已被掐斷,落在他手中,他提著那隻宮花,似醉非醉道,“趙姑娘,別來無恙。”
&esp;&esp;花圃牆下,趙令悅還是那一身宮女裝束。她冷然地莞爾,淺笑中帶著一股子諷。
&esp;&esp;她昂起下巴,持手於袖中,看向王獻:“三年不擾,你們真能做到?”
&esp;&esp;邵梵被她忽視,“漬”了一聲,悶在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