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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字條

的冰山臉說出我愛你的不自然。

又到了一年冬日。

姑娘們你挨著我我挨著你,在雪地裡留下一道道腳印。

這座皇城裡四季更迭,從繁花似錦的春日,到白雪皚皚的冬日,封殤每日都會準時出現在義莊門口來接她。

但今日來接人的他卻不見了往日熟悉的身影。

侍衛躊躇的開口:“殿下,夫人留口信說是去見一位故人了。”看到封殤的臉色,侍衛傳話的聲音也愈發小了下來。殿下這是發怒的前兆啊,好可怕。

封殤立即想到那些字條,二話不說,砍斷了韁繩,騎馬往南詔與北梁邊境去。

馬很快消失在視線裡,只餘下一個小點,如他狂亂不止的心,快的要命。那一瞬他道不明是恨她,恨自己,還是恨封羽琛。

封殤從未說過,他最不願回憶的過往便是,他每日遙遙望著她的馬車從他面前駛過,看她笑,看她撐著額頭睡意未醒的樣子去國子監,看她興高采烈和小姐妹談論趣事。

那時他滿身煙塵,無法涉足她的年少——屬於她和封羽琛的年少。

從前即便嫌惡的情緒也悉數給了封羽琛。

封殤是真的恨透了她與封羽琛站在一處,同時也妒忌封羽琛能為所欲為的欺負她的樣子。

可在孟綿年少的歲月裡,封殤就是道邊一聲不吭的樹木,是這世間落在地上不起眼的塵埃。

無聲、任人踐踏歲月的過客罷了。

封殤從始至終都知道,封羽琛似這世間最鮮活的顏色,愛恨都純粹,而自己古板沉悶,過慧,他怕自己惹人嫌,怕她不再愛自己。

封殤沉默著,仰了仰頭,他立在門口,任雪落滿肩頭。

他下意識摩挲手指,可那裡早沒了扳指。